一個侍衛匆匆趕過來,麵色急切的彙報,“將軍,丞相,不好了,那個和禦史一起被綁回來的人咬舌自盡了。”
“什麼?”兩人皆是一驚,好不容易把線索抓在手上了,結果沒想到對方竟如此果決。
“是屬下看管不力,願意接受懲罰!”說著,侍衛跪了下來,滿心愧疚。
蘇雲搖搖頭,“起來吧,這種事也是防不勝防,怪不得你。”現在死了一個人證,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惋惜的。
她和墨逸塵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接下來的計劃——既然那個北上餘孽了,現在隻剩下簡中儀一個人,那麼肯定要從他口中審問出所有的東西來。
這會兒簡中儀還在被五花大綁著,嘴裏被塞著一團破布,帶著難以言喻的味道,實在難受的很,隻可惜看守在旁邊的侍衛沒有一個人願意搭理他。
好不容易等來將軍和丞相兩個人,他立馬掙紮不已的哼哼著,示意他們趕緊把嘴裏的東西拿出來。
蘇雲卻是笑了笑,不慌不忙的走過來,“禦史大人敢做這種事,是不是已經想到了會有怎樣的結局在等待著自己?”
簡中儀立馬害怕的搖了搖頭,他隻是怎麼也沒想到,會被發現的這麼快,實在疏忽大意了。
蘇雲再次笑出了聲,眼神很冷,“先前說我勾結的時候不是挺義憤填膺的,怎麼這會兒沒那個骨氣了?”
她的目光還帶著些凶狠與淩厲,一時讓人不敢直視,簡中儀縮了縮脖子,想起她的身份,生怕她會一怒之下砍了自己的脖子。
最後還是墨逸塵大發慈悲般地讓侍衛拿開了他嘴裏的破布條,問道,“是不是你和北上餘孽勾結,然後想要栽贓陷害蘇將軍?”
“不是我,不是我!”簡中儀連忙搖頭,“我什麼也沒做,和將軍一樣忠心為國為民,做這種事實在是迫不得已啊!”
“哦?”墨逸塵眉頭一揚,對他的話表示懷疑,“難不成有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指使你和北上餘孽書信來往以及見麵,甚至最後要把髒水往蘇將軍身上潑嗎?這是謀反叛逆的大罪,你以為在過家家嗎?”
簡中儀一下子被堵的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才磕磕絆絆道,“是真的,我沒有撒謊,謀反是要株連九族啊,我家裏那麼多人,哪裏敢做?”
“行,那你倒是說說,你是如何迫不得已的?”蘇雲來了興趣,雙手環胸,好笑盯著他。
簡中儀有些艱難地咽了咽口水,辯解道,“本來一切都是風平浪靜的,突然有一天那個北上餘孽找到了我,說要跟我合作,我肯定不願意啊,坐在這個位置上,我必須做好本職工作是吧?可他要拿我的家人威脅,到後來實在沒辦法,就答應他了。”
“你這理由,倒也說得過去,”蘇雲麵色平靜,說出的話卻不讓人那麼好過,“但你誣陷我,這筆賬,咱們可得好好算算。”
而且都已經和北上餘孽來往了,誰知道他嘴裏說的是不是真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