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宇傑看向沙發上秦詩韻,笑嗬嗬道:“詩韻,好久不見。”
秦詩韻眼中閃過一抹憎惡,唐宇傑外表彬彬有禮,內心齷齪肮髒。
雲城有不少姑娘被唐宇傑糟蹋過,秦詩韻對他一點好感都沒有。
隻是自己母親不相信,反而非常看重唐宇傑。
郭秀芬瞥了眼江銘:“看看人家唐宇傑一表人才,英俊瀟灑,還是唐家未來接班人。”
“再看看你,要啥沒啥,什麼東西。”
江銘懶得搭理她,自顧自刷起碗筷。
師父啊,您老人家真是給弟子找了個好差事。
抱怨歸抱怨,江銘沒有半分責備,沒有武老就不會有現在的自己。
隻希望趕快幫秦家渡過劫難,自己也能悠閑自得些。
郭秀芬領著唐宇傑坐在沙發上,後者見廚房中的江銘,開口問道:“伯母,這位是?”
郭秀芬煩躁道:“秦家上門女婿,這件事是秦老爺子的安排。”
“你也知道秦老爺子脾性,他決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
唐宇傑神色微變,他之所以放低姿態來秦家做客,就是為了跟秦詩韻套近乎。
沒想到,秦詩韻竟然結婚了,那自己還來什麼?
郭秀芬見狀連忙解釋:“宇傑你放心,這廢物和詩韻隻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
“老爺子是年紀大一時糊塗,等他清醒,就讓女兒跟他離婚。”
“就這種貨色,怎能配得上詩韻。”
郭秀芬笑道:“還是宇傑越看越喜歡。”
唐宇傑看向秦詩韻:“是嗎詩韻?”
秦詩韻不待見唐宇傑,可也不想讓別人覺得自己和江銘有那種關係:“我跟他結婚,隻是為了完成爺爺交代的任務。”
“老爺子真是年紀大糊塗了,竟然會讓小韻嫁給這種人……”郭秀芬道出了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
三人聊天並沒有壓低聲音,全都被廚房裏的江銘聽到。
等他走出廚房,唐宇傑斜眼看去:“江銘,雲城本地人,家住郊區一棟破舊家屬樓。”
“三年前因未婚妻差點被張峰強奸,打了張峰一頓,因此入獄。”
“這才剛出獄兩天,你就跟詩韻結婚了,老實交代,你究竟用什麼手段欺騙了秦家?”
唐家在雲城頗有地位,查一個背景普通的江銘輕而易舉,在和郭秀芬聊天的工夫內就把江銘查了個底朝天。
秦詩韻和郭秀芬聞言一怔,他們並不知道江銘是個勞改犯。
“你剛從監獄裏出來?!”郭秀芬氣怒道。
上門女婿竟然是個勞改犯,傳出去豈不是讓他們秦家顏麵掃盡。
江銘如實回答:“嗯,以前被張峰陷害,所以才進了監獄。”
“你!”郭秀芬牙齒緊咬,要不是唐宇傑還在維持形象就要破口大罵。
“這不是陷害,是你小子本事不足。”
唐宇傑搖了搖頭:“你未婚妻差點被張峰強奸,可結果張峰沒事,你卻入獄。”
“而且,聽說張峰和你前女友走在了一起,兩家正商量著結婚事,對吧?”
江銘知道他有意讓自己難堪,不動聲色道:“是吧,他們倆應該已經領了結婚證。”
唐宇傑眉毛一挑,竟然沒有見到江銘氣急敗壞的樣子。
如果換成三年前,江銘必然會與唐宇傑大打出手,如今修煉過後內心堅韌,哪會因唐宇傑三言兩語失態。
唐宇傑的敵意江銘心裏清楚,他無非就是看到自己和秦詩韻領了結婚證,心裏很不爽。
唐宇傑繼續譏諷道:“你小子劣跡斑斑,有什麼資格入贅秦家?”
“江銘!”郭秀芬火氣被唐宇傑點燃,起身質問:“你究竟用什麼蠱惑了老爺子?!”
“伯母別動氣,因為這廢物氣壞身子不值。”
唐宇傑假心假意地安慰,又添油加醋:“伯母,您就把他當成一條狗在秦家暫住兩日,等秦老爺子回心轉意,定會把他趕出秦家。”
“狗?”郭秀芬一臉厭惡:“他在秦家做條狗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