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一邊的草垛子裏找到了熟睡之中的三叔,三叔被我們喚醒之後還一臉的糊塗。
“哎呀,我怎麼睡在這裏了,剛才我不是開著拖拉機要把你們送到村子外麵嗎?”
“怎麼天都已經亮了,我怎麼都記不起剛才發生什麼了。”
我張了張嘴本想告訴三叔,可又想著如果把這些事情告訴三叔的話,隻會讓三叔徒增煩惱。
既然黃飛虎已經說了,那些人是衝著我來的,那跟三叔也就沒什麼關係。
我同黃飛虎這邊要了一張符咒,塞給三叔說道:
“再說你經常半夜三更的從墳地那邊路過,還是帶兩塊護護身符在身上吧,我的這位師傅是懂些道行的,拿兩塊符咒在身上也能保證你平安。”
聽我這麼一說,三叔倒是客氣的接了下來,又跟我說起了最近一段時間他路過亂墳崗那邊的奇遇。
“你還別說,最近一段時間一直都覺得眼皮子在突突的跳著,你說的沒錯,像我們這種趕早出山的人還是要注意一些。”
“這山中多鬼魅,今天早上這大霧起的也是奇怪。”
三叔鄭重其事的說道,我卻沒有跟他解釋下去。
這剛回到縣城,還以為黃飛虎要帶我大幹一場,哪知道他接了電話便匆匆忙忙的帶我來到了附近的一個城中村。
我們這個縣城麵積較大,將近有170多萬人口,按照城市人口換算,其實都可以當成一個超大型的城市。
不過因為我們這個地方經濟發展太過於落後,所以一直都是掛著一個小縣城的名頭。
“你這小子既然都已經跟在我身邊了,那以後就要聽為師的話,逢年過節的時候要買禮物來拜見為師,這都是江湖上的道義。”
“雖說我不差你這兩個錢,但是該做的事你必須得做。”
“還有啊,之前那王老板送你的那套房子,有一半的產權是屬於我的,哪天咱們兩個去過戶的時候得把咱倆的名字都給寫上去。”
“對了,剛才讓你買的那些黃符紙,還有朱砂買的怎麼樣了?”
我默默地跟在她的身邊手裏大包小包的拎著,通常隻有女人會有這麼購物欲望,我真沒想到黃飛虎能夠把整條街道給買下來。
這一條街逛下來,他去的大部分都是一些磨剪刀磨菜刀紙紮鋪。
別說那些人,平常時候看上去不過就是個磨刀人,沒想到這一進去之後還能夠拿出一些陳年的朱砂粉。
這陳年的朱砂粉可不好得,大部分都是從明清時期就已經流下來的,現在這市麵上早就已經沒有這些手藝人了。
“我當時可是不想說王老板的那套房子的,你不知道說了那套房子後麵有多少麻煩,我現在好歹還是掛著一個縣博物館裏的正式職稱,這好歹還是個公家的單位。”
我想到這件事情就一肚子的火氣,所以說他跟主任關係不錯,但一旦他跟主任之間的關係被曝光了怎麼辦?
每次想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我就覺得慪氣,也不敢把這件事情告訴爺爺。
“你這臭小子真是沒良心呀,你看我苦心琢磨的替你籌備著這些,給你打下眾多江山,你卻一點都不想給我這個做師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