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隕英石,他即刻離開大堂。
當蕭靖的背影消失,呂殷與白長老皆轉向蔡長老。
他們兩人雖在蕭靖麵前一直表示讚同,但心中卻深知,這隕英石絕非尋常之物,它可以作為中品甚至上品靈器的原料。
蔡長老的臉上悠然的微笑,他說道:“哈哈,隕英石雖珍貴,但我預感蕭靖的旅途肯定充滿波折。”
兩位長老對視一眼,心知隕英石的珍貴自不必言,一旦在鍛器山穀公之於眾,必定引起瘋狂的搶奪,這未免就是將蕭靖推向了危險的深淵。
蔡長老嚴肅道:“我們雲海宗雖已衰落,但我們培養弟子的方式不能也跟著衰退。宗門的興盛,資源豐富,世界各地的高手們都爭著巴結我們,這使得門下弟子變得懶散,傲慢,磨滅了他們追求道之心。”
兩位長老沉默不語。
雲海宗的強盛確實導致門下弟子在內心深處栽下了一顆驕傲的種子,時間久了,弟子們不知不覺中逐漸停滯不前,甚至開始墮落,因為資源如此豐富,連動都不想動了。
蔡長老又道:“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反而不會被珍視,也許蕭靖說的對,壞事未必不是好事,辛苦得來的東西或許會激發出更大的決心。”
兩位長老點頭認同。
過了一段時間,呂殷憂心忡忡道:“鍛器山穀人員複雜,蕭靖此次行程危險重重。”
蔡長老撫須道:“放心,我在隕英石上留下了印記,如有意外我會馬上知道並前往,再說,他在危急之間多次生還,他的體內蘊含著我們所不知的力量,他有自己的生存能力。”
拿著隕英石的蕭靖,並沒有立即走,他有預感,這次出山之行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但為了增加自我防護的能力,他選擇接受挑戰。
翌日,當蕭靖站在宗門牌坊前時,蔡長老出來為他送行。
蔡長老溫言叮囑道:“蕭靖,你要謹慎行事,鍛器山穀是散修的聚集地,你初次真正的下山,千萬別泄露你的身份。”
“我明白了。”
蕭靖應道,然後便踏上了旅程。
山穀中之主,一位橫空出世的散修者,其實力可觸蒼穹,手藝可塑煉器之神。
在此修煉的乾坤之中,除七大宗門外,有許多隱藏身份的高手,他們沒有歸屬於任何門派,或者自立門戶,或者自由徜徉,或者隱居深山。
正因如此,蕭靖此次的行程,也是他第一次真正接觸這個群體,因此他小心地隱匿了自己的氣息。
路上,他像一個普通的少年,戴著鬥笠,身穿平凡簡單,漫步在路上。
鍛器山穀就坐落在陽壽鎮,這個小鎮完全在鍛器山穀的控製之下。
傳聞,鍛器山穀的莊主有一個奇特的規矩,任何來這裏交易的人,不論是七大宗門的人,還是獨立遊蕩的散修,隻要進入千米的範圍,都必須放慢行駛速度,否則莊主會不悅,這裏就會拒絕這個不遵守規矩的人。
數千米外,蕭靖腳步已經放得很慢了,這裏有一個休息站,有專門的馬車前往陽壽鎮。
蕭靖好奇心起,花了兩塊靈石,便坐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