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尹長老的她,此刻麵色頓時如同熟透的蘋果般,鮮紅至極。
她並非真的無動於衷,畢竟這等大欺小,倚強淩弱,從無論哪個角度看都不會有半點光彩可言。
她的狂妄之源,源於自認為一擊即可掃除對方,反而觸動了水中礁石。
更加令她憤怒的是,原本以為可以輕鬆解決的問題,卻在呂殷出現後變得複雜了許多。
她深知,當年呂殷是如何讓一切風起雲湧。
除了自家的宗主,蒼羽樓中無一人可擋下這位如日中天的人物。
這就是呂殷的傲氣,也是尹長老在見到呂殷時,臉上那種震懾與不甘的根源。
尹長老眼神冷厲,步出一步,聲如冰冷的鐵鏈砸在石上:“呂殷!你也要為這小兒護航嗎?”
呂殷微微搖頭,如同看向一個理解困難的孩童,不發一言。
尹長老如此被置若罔聞,不禁又怒又驚,喝問:“你不要以為漠視我便能逃避問題!這小子是殺了我蒼羽樓的內門弟子,你總要給我個交代!你可不怕六宗門的追責嗎?”
呂殷則淡淡回應:“你大可去找六宗門投訴,就說你們的弟子在外曆練,被我雲海宗的隕英石寶物所吸引,看我門中弟子天賦超群,心生嫉妒欲殺之心,反被擊殺。”
“再說你們蒼羽樓狐假虎威,攜三流宗門之人來我雲海宗山腳下,不顧禮數試圖私行處決,結果技不如人敗在下風,蒼羽樓的長老喪失廉恥出手攻擊晚輩,這般事情可行嗎?”
呂殷的話如清風過耳,讓蒼羽樓的人羞愧難當,麵色漲紅!
尹長老也感到麵頰火辣,隻因她深知,這件事情無論是對於名譽還是道理,蒼羽樓都站不住腳。
呂殷平靜地說:“你們現在就離開吧,我可以視如未見方才的事情,否則你以剛才的所做所為,我便是殺了你,也無可厚非。”
尹長老怒火熊熊,她死死地盯著蕭靖,咬牙切齒地說:“好!好!呂殷,你心裏清楚得很,這小子的道途並非一片大晴天,你這次守得住他,我要看你能守護他到何時!我們走!”
於是,這場鬧劇因尹長老帶領蒼羽樓的弟子憤然離去而告終。
雲海宗大殿內,三位長老和蕭靖並坐,空氣凝重。
白長老的臉上帶著冷意,嘴角噙著怒火:“無稽之談,蒼羽樓竟然肆意對待我門中的晚輩!”
蔡長老淡淡地說:“我們雲海宗一向低調,他們自然是想落井下石,現在又出現了蕭靖這個超級天才,他們當然不希望我們再次崛起。”
蕭靖沉默片刻,才提問:“呂長老,為何要輕易讓她們離去?”
呂殷長歎一聲,解釋道:“蕭靖,我雖然有能力讓她們全部斬殺,但是你必須明白做事要留有餘地。”
蔡長老點頭讚同,山下的事情他們自然洞若觀火。
“七大宗門終究是是一個整體,蒼羽樓雖然此次行事理虧,但他們也需要挽回一些麵子。隻是麵子未能找回,反而把臉都丟了,這才會對你出手。”
蕭靖皺眉,默然不語。
白長老揭穿了他的疑惑:“我們知道你心中對蒼羽樓的怨念,但你要明白,在外域之地生存,有時候並不需要將敵人一網打盡。”
“這次我們放他們一馬,他們短時間內不會找你麻煩。而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