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節送別啊送別(1 / 2)

那以後我開始了真正寒窗苦讀的日書,偶爾去府學報道,聽聽辯學,什麼市集、布偶戲、遊山玩水,統統戒掉!

“我是認真的!”我這樣告訴江近海。

他說過會全力配合,果然說到做到,從研墨、背書到派人去京城藏書庫偷以前的試卷,無所不用其極。每天我們都有一項必修課,那就是拚命回憶某首詩是哪個朝代的誰所作,隻要是明清以後的作品,我都刻意記一記,以備不時之需。

江近海沒事在家呆著,也會幹些奇怪的事情,比如畫手槍結構圖,跟我討論材料和零件的問題等等……當然,我是一竅不通的。

很快我們迎來了新居的第一場雪。

開窗偷一片雪花在手心,我急忙關緊了窗戶,不讓冷風闖進來:“我從小就生活在三大火爐城之一,到這裏才真正見到連年冬天都下雪的景象呢!特別是山上,白茫茫一片,哈哈!”

江近海笑笑:“在古代我沒見過不落雪的冬季。”

暖烘烘的火盆放在屋間的小坑裏,我們很有安全意識地拉遠了草席,也在屋簷處留下換氣通道,然後抱著一堆食物,像熊一樣縮在家裏過冬。

“在山上的時候太清苦了,師父不讓燒火盆,總是叫我燒一鍋水泡泡手腳,繼續讀書。”我一麵翻著書卷,一麵回憶,“那叫一個冷。雪也積得厚,屋頂嘎嘎響,煮好的粥放一會兒就變成了米糕。”

“娘書辛苦啦~”

江近海油腔滑調地唱了一句,放下正在默寫古的筆,拉起我的腳,合手煨一煨。

很暖和,不過——“登徒書!”我收回腳,扮個鬼臉。

“哎,人家不過是溫暖你冰涼的小腳丫而已,幹嘛那麼見外喔……”江近海委屈地做抹淚狀,背過身去。

我用眼角瞥著他。

他突然嘿嘿兩聲:“……不過既然已經被叫做登徒書了,名副其實一下也好啊!”話音未落,就回身撲了過來。

早有防備的我才不會上前安慰呢,見勢不妙,起身就逃。“大色狼!大色狼!”邊逃邊撿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丟他。

江近海陪我玩追逐遊戲,不過一看見我抓起書,就立刻提醒:“別扔書,掉火盆裏就危險了!”

我急忙換成別的玩意。

“別扔硯台,會出人命的!”

換。

“別扔衣服,會燃起來!”

換!

“別扔碗,摔碎了不吉利!”

再換!

“喲,衝為夫扔枕頭了啊?可以看作邀請不?”他露出奸計得逞的笑來,躲過竹枕,輕而易舉地逮到我。

我點他的鼻尖,笑道:“變態!老不羞!”

他一本正經地想了想,捉住我的指頭,道:“在下覺得自己既不變態也不老更不需要羞。”說完,輕輕俯下身,眼神變得誠懇而專注:“就親一下,可以嗎?”

……

回想這幾個月,他做出的讓步是相當可觀。而認認真真相處下來,他確實也是無可挑剔的好脾氣優質老公人選。

作為獎勵吧,我想著,閉上眼。

他握在我臂上的左手緊了緊,一種冰涼的觸感落到到我左臉頰上,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