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小姒有發現了?”
“你以為是柯南啊,現場找一找就大堆線索……”
我回頭看看被砸爛的窗戶,上邊的窗閂還好好地閂著,門扇上則看不到門閂,也有可能是被破門而入之後……嗯,地上也沒殘骸,情況不能斷定。
不過既然門框和房間的頂部都被熏黑,那麼濃煙是存在蠻久的了,燒一個人要燒幹淨至少三四個小時——就算沒燒透吧,如果同時破門與破窗,怎麼窗框頂部就沒煙熏痕跡呢?
我拍拍頭:“啊,真糊塗了,要同時破門破窗做什麼?窗是後來才砸開的。”
為什麼要砸開呢,因為煙霧太濃?可是沒有上官府的封條哩。
在我研究煙熏痕跡的時候,江近海蹲在軟榻邊,研究上麵的焦黑印記。他伸手按按榻上鋪的毯,立刻厭惡地收回指頭,掏出手帕擦拭。
“啊,是油脂,真惡心。”他說。
“不然你以為那黃黃黑黑的是什麼?”
“磷化物啊!”他解釋說,“你在網上沒有看過麼,有一個女人,她殺自己孩的手法,就是往被下麵灑白磷,她兒沒一會兒就自燃而死了。”
“這個不叫自燃而死,叫被白磷自燃引火而死。”我糾正到。
“嗯嗯。我不讚成這個推論:“總之你是要往自燃引就對了,可是古代從什麼地方鑽白磷出來?不要告訴我。你覺得板結在樹下牆角的黃塊是白磷。”
“確實自然界裏沒什麼可能存在白磷,不過網絡裏麵倒是這樣寫過,滿地都是啊可以拿在手上聞聞。”
“那不等於滿地都是惡臭和劇毒嘛,哪個國家受得住?”我嗤之以鼻,“何況隨時會燃起來地玩意,哪有那麼穩定。”
“咯。看看而已,不用較真的。何況我為了做**,也試過自己製作白磷呢,如今條件下做起來很不容易,主要還是安全問題。所以放棄了。”江近海笑起來。
在這個散發著焦臭味的房間裏,他居然還笑得出來。我捏住鼻,到朝向外的窗邊,往花園裏張望。
此時剛才見過的那男還在亭裏,案上一張琴。他雙手在琴上忙碌著,卻並非彈奏。
最初看見他時的違和感,終於被我找到了原因,他地視線並未落在手的活計上,而是像剛才那樣直直地注視著前方。
我扭頭問江近海:“我們可不可以去前麵調查一下相關人等?”
“最好不要,案留給京尹辦就好,你說了隻是上來看看。”江近海不同意了,“大部分的凶殺都不是偵探。並不存在表演的性質,也就是說。一個愛好者反而容易將簡單的事實複雜化。再加上,我記得最近你端掉了王郊?”
“是東宮勸他幾句,他自己膽小請調罷了。可不關我事兒。”幹嘛突然扯到這事上?
“監國做什麼,不就是你做什麼?”江近海道,“我說啊,當太黨別要太囂張,有人看你不順眼呢!還不收斂?”
什麼太黨……
我很囂張麼?
當晚。京城的消夏夜市上。
太黨的核心人物湊過來。好奇地問:“怎麼,不好吃?”
“沒有啊。還成。”我端起碗,再喝了幾粒良宵進肚裏。其實那一點也不美味,比媽媽自己煮的差多了。
“你今天忙什麼去了,本宮、本公、呃,我,”他飛快調整了幾次自稱,最後決定用“我”,“我讓即墨君去找你一起玩來著,他說你不在曹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