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節自辯(1 / 2)

周裴聽聞快馬傳信說張緹出事,連忙火速趕來,說是最快在案發一個月後能抵達,竟然這樣碰巧救了我,還能把我捎帶回京去。

京城的京尹,品級恰好夠上朝,為了留時間自己處理朝事,再加上方便群眾旁聽,升堂斷案的時間一般定於正午前一個時辰,最遲審理到下午吃飯的時候為止。我們動作快一點的話,說不定能趕上。否則,就算是衛大哥他們帶了人證去衙門,京尹也可以拒不接受。

匆匆趕到京城,我立馬回曹府換衣服,帶上證物材料,火速衝向京都衙門。

果然已經升堂開審了,我足足遲了半個多時辰。看到裏三層外三層的旁聽百姓,我心裏一涼:不知有沒有屈打成招?張緹你千萬要挺住啊,要是畫押了翻案可就難上加難——

忐忑亂猜著,我拚命往裏擠。

“好厲害!”

“好!”

不知堂上出了什麼事,群眾突然爆發出一陣喝彩聲,這陣勢不像審案,倒像是唱戲了。

我擠到前麵去,竟然看見張緹正侃侃而談!

對了,他是舉人,犯案受審時連下跪也不必,更何況是刑求呢?我總記得他的荒唐事兒,倒把他的身份給忘記了……網,手機站ap,。

“不愧是讀書人,一張嘴能分是非曲直!”旁邊一書生打扮的人誇到。

我視線一轉,堂下跪著的兩人,不正是千裏迢迢找回來的雲袖丫鬟和那個人販?在人群外的小亭裏等著傳喚的,是衙門地仵作、醉鄉苑地鴇母,還有幾名護院。

嗯,幾天前遞交的申請。要求這幾人上衙門作證。京都衙門照辦了。

不過東宮在哪裏呢,他才是領銜辦案的人哪!

張緹站在堂下,他有功名在身。在定罪之前依律不許上枷、不著囚服,除了發須稍有淩亂,倒沒多大變化。他一手指向跪著地丫鬟,開口道:“大人明鑒,正如這位姑娘所言,雲袖姑娘謀害珠漁兒,是出於妒忌之心。並非毫無緣由!”

“本官倒想知道。若死者是珠漁兒,縱火傷人的變成雲袖。那她是如何將珠漁兒燒得這樣徹底?雲袖現在又身處何方?”京尹發問。

“大人。這兩個問題。可難倒在下了,在下是一個也答不上來。”張緹這樣回答。但語氣則是與語義豪不相符的胸有成竹,“在下鬥膽問大人,就算死者是雲袖姑娘,也是在下所為,那在下是如何讓她燃燒得這樣幹淨卻又不波及床毯?珠漁兒如今又在哪裏?”

“這……”坐堂的人被反問得卡殼了。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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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大人,由此可見,這兩個難題,雖然也是本案的關鍵,卻不是判斷在下是否為真凶的關鍵問題。讓我們暫時放下不提。”

直擊要害,簡潔明了,說得好。

張緹回身對那丫鬟道:“姑娘,既然你說這是雲袖姑娘的作為,請問可有別人能夠作證?”

“有、有!”那丫鬟急忙答,“張公,雲袖姐姐和漁兒姐姐地丫頭都可以作證!”

“她們現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