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信麼空頭支票。
對她瞞著我的事情耿耿於懷了本以為帛陽長公主隻是不想嫁到外族現在想起來她的封地似乎也很可疑。軍糧就是運去帛陽的吧?
我在京裏做小員被長州之亂卷進去如今到邊境上做基層幹部又要被什麼亂給攪和上?
最慘的是沒拒絕的權力。
“我說張大哥你怎麼會突然從長公主居處出來呢?”回了衙門我瞥著張緹狐疑道“莫非你與長公主……”
“哎哎不可胡亂猜測。”張緹笑笑。
不管是不是亂猜總得讓我知道個大概吧。之前在會試那會兒張緹也是與帛陽長公主有點來往的可是他明明就一小舉人台麵上又沒與京城的誰誰誰有交情他到底是怎樣勾搭上帛陽的?
“坦白從寬!”我卷起書本敲敲桌“這可不是張大哥頭一回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了。”
隨著敲桌麵的動作戶房的門給人拍開闖進來的是一名麵熟卻叫不上名字的衙役大哥。
“師爺不好了!”他先這樣叫了聲視線往下落看到我又加了句“秦大人也不好了!”
“本縣還好。”我直覺回答。
張緹搖搖扇:“不是讓你遞名錄到州府去麼這麼快就回了啊?”
“唉是的一開城門咱就出可到了州府人家說咱這名冊上的人都是流犯家眷不讓入冊。”對方苦著臉把衙役書吏的名冊表交給張緹。
張緹略略一翻咋舌道:“報上去二十人。隻給入了七名啊!”
衙役一類的要求不高。身家清白書吏嘛算是小幹部了需要有秀才級別的功名認定。
我們報上去的多是之前招地那些人為了不被現。把情節比較嚴重的流犯稍微改了一下名字合進本地戶籍。咳咳這並不是我重造戶籍的本意隻不過隨手利用而已。而有些覺得似乎沒什麼大不了的比如前朝被某國流放到北方來的某貴族後代等等就沒改動。
而州府那邊咬得莫名地緊削下來十幾個人讓換報別人。
“州府地人說是大人用人不當讓重新選人報上去。”衙役道“另外。他們說隻認齊大人核實過的戶頭所以這回秦大人先斬後奏征多了民兵是要在考績上記一筆汙跡的。”
張緹哼了哼:“由他們記去愛怎寫就怎寫反正東家也不在這窮山窩裏呆了!”
我瞪他一眼。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衙役大哥也不算粗人猛聽見張緹這樣講立刻詫異道:“張師爺秦大人犯了什麼事?”
張緹得意地說:“嗬你走得早。不知道夏城裏演了好戲。那帛陽長公主看上咱們東家了這不關外也不嫁了整天粘著東家不放……”
“張師爺!”我恨不得擰他一把這種話讓帛陽和東宮聽見不把張緹的皮給扒了才怪。
做衙役的不比得做師爺的。張緹一席話讓人家更為憂慮了:“秦大人你要走?”
張緹替我點頭:“嗯哪!這回到京城可就是飛黃騰達了!”
“那我們怎麼辦?這州府又不給批沒幾個人能造冊做正職衙役。等新知縣接了秦大人的位置我們不還得回街上去討生活?”
其實他們接下來的日怎麼過錢怎麼賺根本就與我無關。我到了這裏我幫了你是我做好事不代表我就對你有責任。不過在有了釋教的世界裏。送佛是要送到西的。助人助一半還不如不助。
既然如此還是再想法吧。至少他們上班以來暫時沒什麼惡劣行止轉正衙門地正式員工的話我走了以後夏城不容易大變樣。
有這些人手在新知縣來上任不會陷入一個助理都不剩的窘境也不會像齊雲天一樣被耍得團團轉。
想到這裏我突然記起一人:“齊師爺呢?”
“唉?”張緹有點受傷地看著我“有什麼事要麻煩到齊師爺跟張某商量就是了嘛!”
他懂什麼齊雲天在我這兒還欠著債呢別想跟著東宮就去京城享福了。
齊師爺這幾天不在縣衙也沒閑著去安漆村倒插門……不不我的意思是他去孫二嫂家作客跟孫二嫂的婆家拉拉關係掙掙表現想方設法提親去了。
孫娘身上還牽著官司他理所當然地被拒絕掃地出村——
順便還因為假死的關係讓孫娘村上那個特別火爆的年輕人抄著鋤頭追了幾裏地。
活該當初我還差點被鋤頭給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