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細想從即墨君的最後一句我總算明白了他的擔憂何在
如今大家都身陷囹圄他是害怕有人背叛在利誘威逼之下招出誣陷的罪行禍害東宮和其餘的人來換取利益。
雖說曆史上有許多這樣的前例……可別人還沒對我們動點刑訊呢他就擔心這麼多是不是有些杞人憂天了?我笑笑莫名地成為跟即墨君“綁在一條繩上的蚱蜢”是不是該覺得榮幸呢?
我回答說:“即墨大人的話在下記著了。”
“嗯……秦大人對多方的動靜都有了解想來也不是毫無知覺的人為何會被關入此地?”即墨君這才提到我為什麼會被抓的問題好像在他的想法裏我滑頭得可以根本不會被逮的樣?
“緣由與即墨大人來此的是一樣。”我好脾氣地回答又問“不知為何此處僅有你我二人?”
“是啊鄙人也不知是何原因。”
因有後台吧?我想即墨君也算是太後的人輕易動不得於是放在這邊牢房來單獨看管。
正聊著大牢的鐵門開啟有人進來我掀起竹簾張望見是江近海過來看他不疾不徐的步心知帛陽還沒動作。
跟在他後麵的還有一人手裏提著盒。
一句話也沒說江近海到我這邊來徑直取了鑰匙開門再一轉身取了盒。
我也沒吱聲坐正了看著他動作。
江近海從盒裏拈出一個小酒杯再端出白瓷酒瓶。我納悶了。他抽空跑來。就是為了跟我喝酒麼?沒這樣閑的吧?
“秦大人。”
江近海的這個稱呼嚇我一跳就算是惹毛了他大不了連名帶姓叫我何時這麼酸地帶上了大人二字?這是刮的哪門太陽?
江近海說:“秦大人在職谘章並無過失之處是誤點的名冊誤捉的人物。本官替屬下向大人賠不是。”
誤捉?話是好聽可他的語氣不像我也心知絕不會是這麼回事。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沒有半點賠罪地意思。
我沒說話等他地進一步說明看他葫蘆裏賣什麼藥。
於是江近海低去將酒倒入杯他抿唇一笑道:“這是樞密使贈君壓驚的名釀聽說秦大人千杯不醉不知是否屬實?”——
你酒量還沒張緹好。我灌醉你倆連喘氣都不帶的你說屬實不。
我盯著那杯酒說:“牢獄之地隻怕汙了美酒風采。不如送到駙馬府上你我暢飲一番。”
江近海搖頭索性將杯端起。笑道:“酒已敬到跟前哪有推辭的道理莫非秦大人的喜好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
那杯蠻漂亮的可就是配上江近海和他所說的話讓我毛骨悚然真沒辦法喝下去。
“為何推辭呢?”
因為我實在有很不妙的聯想這個這個這個……會不會……
“秦大人別喝!是毒酒!”
即墨君地聲音突然爆出。
啊。他把我擔心的事情挑開了。
我是不會這樣說明的。因為江近海再怎樣也不至於會要我的命。除了嫁禍他人以外我的命對別人而言有啥價值?應該是沒吧……
“江大人……”我輕聲叫江近海。
江近海看了看杯。道:“有毒無毒飲下便知啊。”
有這麼回答的麼?這不是擺明了說喝了死不死要看運氣……
我指著杯狐疑地用眼神問江近海。
江近海閉眼嚴肅地點頭。
哇咧!我才不喝死也不喝!
隨手一推加上江近海應該本來也沒著力捏穩那杯就脫手而出飛到牆角摔碎了。
我愣了愣抬眼看江近海:怎麼覺得他是故意丟飛開去的呢?
隻見江近海飛快地給我一個眼色指向他背後站在牢房之外的人。那人正盯著我倆看。
我立刻明白他地用意可不知該怎樣做才行目前隻能看江近海的打算全力配合吧。
“既然秦大人如此不領情那本官隻好不客氣了!”江近海牙齒輕咬成功地出陰狠之音。
我眨巴眨巴眼看著他轉身拎起酒瓶再返回來頓時黑了臉——該不會是要灌吧?那多難看是打算給我解藥還是故意讓我沒喝下去?
別說本來就是毒酒了是藥也有三分毒呢我絕對不會喝一滴的!別怪我不合作!
江近海逮住我似乎真的打算灌。
“住手!”我掙紮!
說時遲那時快有人砰地一聲推開牢門大吼:“江大人!江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