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有所不知在下唯一長處就是對人麵過目不忘。我稍作解釋繼續道“那幾名將士在下曾於兩年前在某次隨監國出城的時候見過。正是鎮守嫡妃休養處宮觀的鐵營人馬。”
沒錯我和東宮一起去接假太妃觀外是駐紮著守兵的。
城下一人就是當時上前問東宮來意的哨兵。
“如果沒有調遣做別處用兵的話在下知道鎮守宮觀的兵馬是不歸京都指揮使管轄的。能調派他們的人非是京官而是內臣。即是說今晚進皇城的人馬極可能是援助內侍去的。”
“既然不是家父的舊部為何東門會開?”
不知帛陽為了放那批人進城做了什麼動作。
“事情定有變故!”我提醒“定國公現在何處?武鍾武大人呢?”
“啊!不妙啊!”秦之麟越想越顯得心焦起身道“本官欲往城門勘察隨後折去皇城外監督京衛動作駙馬是否同去?”
我點頭。
跟著秦之麟出花廳突然旁側一人影衝出狠狠地撞在秦之麟身上。
“唔!”
我捂住口鼻好大的酒氣混著油膩膩不知什麼菜肴的味道真是惡心。
“大哥!好大哥哇!”來人打了個酒嗝醉醺醺地扒著秦之麟。道“再給一百兩好不好。一百兩?那妮非跟我要……”
秦之麟將他掀開:“去!敗家之人哪有空閑搭理你!”
我躲遠了些秦之紇可是個胡作非為地二世祖留給秦之麟收拾就好。
被兄長推開酒鬼恬著臉嬉笑起來:“大哥就一百兩銀咱不跟嫂說你半夜出去鬼混……”
“閃開!”秦之麟抽出被他扯住的袖對我道。“駙馬我們走。”
“喔。”
我惴惴地跟上他滿耳都是秦之紇的醉話氣話罵得極其難聽。愛書者
隻見秦之麟地步幅越來越小邁得也越來越慢最終停了下來。他對跟隨在側的家仆招手附耳說了一句悄悄話回頭冷冷地瞥秦之紇一眼隨後領著我走人。
到後門馬車已經備好。帶了十來名定國公府上的人我倆先去東城門附近。
商鋪緊閉的門板外燈籠搖曳道路兩側沒有打鬥留下的傷亡者偶有白天居民遺留下的不明垃圾。道路央零零散散地落著馬糞臭味刺鼻。
趁秦之麟帶人上城門去查看的時候我讓駕車的仆人試了試馬糞。
回說外麵凍硬了內裏還是軟地也就是新鮮的了。
這證明內侍調來的兵馬還是走的京都東門接下來八成還是皇城東門。
我有些後悔昨天沒有讓人順手把看守皇城東門的人處理了反正通賊是事實。
可轉念一想。門外站著四人門內還有值守被買通的恐怕不是十幾二十人的數目我和我帶的五名皇衛。肯定不夠用的還是當作不知情的好——
要真把那撥人解決了帛陽開京都東門放進來地兵馬可就不一定能找到地方進皇城了。
見秦之麟下來我急忙問:“秦少卿定國公在城門上麼?”
“不在。”秦之麟說。
城樓裏有幾具守兵屍另有幾名裝束不是京衛也不是城門守衛的兵士。已經教秦府的家丁一擁而上活捉了。拷問下來。知道是留著看守城門的如果本軍攻皇城失利。有這幾個留守的看顧東門準備放行攻進去的人要逃也有地方可逃。
我想了想納悶:“隻有幾人留守麼?”
“人。”
“是輕看京衛還是胸有成竹不必多加警惕?”我轉頭看向城門之上。愛書者
原本插在城樓兩側的火把不知何時熄滅了。
“……嗯?”我眨眨眼“秦少卿我們離開吧或許敵方收到消息正在趕來呢!”“也是。”秦之麟上車。
就憑我們這十幾個雜牌軍是沒本事跟人家正規軍交鋒的當然打一槍立刻換個地方。
到後街偏僻處秦之麟掀開車簾喚人過來耳語一番遣那人回府送信。再派出數人往京城另外三門查看。
我說:“掌握出入京城的四門固然重要可皇城內的情形更是要緊。”
“午時將有援兵不控製城門駙馬是要讓家父私調來地增援在京外攻城麼?”秦之麟不讚同。
“較之援兵定國公的安危不是更重要嗎?”
“駙馬想差了。就算家父有三長兩短也是為國捐軀若私自調派來的兵馬攻京那豈不大逆罪及全族?”秦之麟正色道“家父臨行前是將定國公府交予本官亦是將保護全族之責交予吾手。駙馬之心隻能替家父言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