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的援兵?”帛陽輕聲重複。
我回頭告誡般盯著他:“嗯莫要以為京官真的隻能躲在官宅裏抖了。”
“我從無這樣認為!”四皇道。
去又沒跟你說話你插嘴作甚我沒好氣地原地坐下抬手解著帛陽故意胡亂包紮的絹布。注意力回到傷處還真的挺痛傷口表層火辣辣地整個肩膀又感到一陣陣寒氣侵入。
江近海來了被孟章帶人押來的。
孟章眼底很是有那麼點快意特意回轉去嗬斥江近海少磨蹭。要麼是演技要麼就真的是順便出氣。
一身規矩的太醫打扮手提醫盒江近海這副裝扮與當初我剛穿越而來時相同今天再見到恍如隔世。
看著他割開少量衣料清洗弄汙的傷口我問:“是箭傷?”
江近海飛快地抬頭望向帛陽說:“no。”
嗯他為何突然轉用英語?
江近海繼續用英語說話他說:“這傷處是貼近你的人用利器劃開……”我隻聽懂了這一句再往後那些詞彙我已經還給英語老師了。
“我明白了。”我回答。
“在公主手下做事自己要小心背後一刀。什麼時候你也得罪她了?”依然是英語。“你頗有經驗。”
帛陽突然從我身後伸手過來。一把捏住我地胳膊:“二人在說何事?”
“沒什麼。”我回道。
此時四皇正與孟章商議背對這邊。而江近海對帛陽略微點頭從醫盒裏摸出一團東**在袖內。墊著腳悄無聲息靠近四皇。
孟章看見他眼裏閃現出的是一分詭異的興奮之色。
說時遲那時快江近海突然出手將手之物展開竟然是一條綾布。綾布飛快地落到四皇頸項之間。纏上一圈勒緊。
孟章立刻退後麵帶笑容觀看。
“唔!”我急忙閉眼回頭。
“駙馬怎麼了?”帛陽明知故問。
我悄悄睜眼見四皇還在掙紮又覺得胃裏一陣難受轉身想離開香容殿。
帛陽橫臂攔住:“駙馬急著走做什麼?今夜還等著你地好戲呢!”
“……”我咬住下唇不回答。
真想叫他用孟章或者江近海頂替我這角色當然帛陽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因為隻有我來做。他才能最切實地得到好處而非把甜頭給別人指望自己被帶挈。我與他是利益共同體。
“斷氣了麼?”帛陽問江近海。
江近海將人放下檢查片刻回答:“還沒命挺硬。”
“哈哈哈!”孟章笑道“煩請江大人再賣點勞力將皇偽作懸梁自縊了!”
“哼。”
江近海取出白綾再往後宮方向出香容殿的門喚了衛剛進來。讓後者代勞。
一見第四人帛陽皺眉:“江近海何必再假人手?”
江近海麵無表情道:“此人信得過。”
“皇的屍呢?”帛陽又問。
孟章回答:“為求逼真將他的母妃與無頭屍共同投入井內了。一經浸泡就算是事後收殮也查不出真正的死因。”
“其它皇呢?”
“除了兩名漏網之魚剩下的也都一一處置請丁先生放
帛陽轉向我:“駙馬情形就是如此。該怎樣向秦太後說明。你心裏應當有數!”
“……嗯。”
我忍著厭惡點頭。
他原本沒與我商議到這麼詳細。隻是要求我過來領請功勞而已。早知是這種慘無人道的作為我一定會找理由推諉開去。
可推得掉麼?
“城內地兵馬如何處理?”我問。孟章替帛陽答道:“自然是先穩固我方占有的宮闕敵方殘軍等待定國公的人馬來清理再不然也可等待天回朝之時除殺。”
“不將天算在斬除之列?”
我倒是有些意外了。帛陽什麼時候這樣好心占了皇城便利卻不對太後出手更沒打元啟帝的主意?
“長公主說過”帛陽微微一笑“尚未準備妥當不宜動作過大。”
“嗯明白了。”
原來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敢貿然動手。這四皇的拖他下水確實也有成效隻可惜前者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後者是百般隱藏不願曝露自己的意圖。
帛陽又說:“駙馬將你從定國公那裏得到的消息也都告知長青宮吧。”
“關於尚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