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過年(3 / 3)

“玲玲的口才變得好多咧。”玲玲的媽媽笑道,鼓掌特別起勁。

“為了讓大家能夠快樂一點,接下來我會與我的另外三個朋友一起為大家演奏一曲《良宵》作為我們的新春禮物獻給大家,好嗎?”玲玲大聲地向大家問,有點像歌星的味道。

“好噢”底下的人一陣狂叫。

“那好有請我的另外三位朋友:呂旭、陳小龍、杜宇。”玲玲手一伸,掌聲響起。

正在上樓的李秘書、**風本來並不在意這個,隻不過聽到“陳小龍”三個字,讓他們心中都一振。“董事長”李秘書向下一看,見小龍和呂旭正向台上走,“是小龍。”

**風也探過頭來,李秘書轉頭對其他人說:“你們先去,我們馬上到。”那些職工走了,隻留下李秘書和**風,探頭看著台下這四位身穿亮麗唐裝的孩子,心中又泛起一陣漣漪。

呂旭、杜宇、小龍和玲玲在掌聲中走上台,心中不免歡快。杜宇搬了把椅子,又將話筒架弄得低些好方便自己拉二胡,呂旭與玲玲也將話筒架升高,擺好了,又站好了位置,四個人向底下的人鞠了一躬,做好準備。

台下一片寂靜,目光投向這個小小舞台,樓上也有不少人搭著欄杆向下望,看看是不是能瞧出個所以然來。

四個人衣著嶄新,在寬敞的燈光下顯出四個人的不凡。隨著鋼琴聲的響起,在場有人心也在跟著動了。鋼琴、二胡、小提琴、簫順次給這喜慶的大廳增加了樂音,勾起人們心中那份對音樂的向往,陶醉。切切嗟嗟、絲絲微微、縷縷柔柔讓所有人都陶醉在這良宵之中,忘記了鼓掌、喝彩、誇獎,更忘記了吃到嘴邊的菜,放下已端起的杯子。他們四個的音樂太有號召力,感染力、滲透力;太具有感情、心情、技巧、旋律、節拍,無與倫比,甚至連大音樂家也不可能與他們相比,太完美了。也許這就是人間情愛和他們經曆導致影響的,這段時間中,四個人經曆了種種磨難煎熬。在精神上具備了不一樣的東西,自然在音樂上就有著與以前絕不相同的東西。

掌聲響起的同時也是四個人曲子終結的時候,熱烈分外熱烈,每一個人都為他們的演奏技巧而鼓掌,為他們的卓越才能而鼓掌。四個人同時對著這熱烈的觀眾又鞠了一躬,一個跟一個走回座位。

“董事長,要不要……”李秘書想說的話,**風明白。

“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了,他現在很幸福。”**風歎口氣,“讓他過個快樂的年吧。”**風說完便向自己訂的桌位方向走去,李秘書也隻好跟著走了,這與樓下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小龍。”呂旭早就注意到**風,他碰了一下小龍,指著**風。小龍轉頭一看,見到了是自己下決心斷絕關係卻又天天想著的爸爸,不禁流露出一種別樣的眼神。他在那兒看了你好半天,剛剛才走開。呂旭提醒道。

小龍看著**風消失才低著頭不出聲。他心裏複雜。

“很好,非常好。”玲玲的爸爸端起酒杯道,“來,剛才聽了你們的表演,我為你們明年的比賽充滿信心,讓我們一齊幹杯,預祝明年取得好成績。”話一出,所有人舉起酒杯,茶杯高高的,碰在一起高叫一聲“幹杯。”一個新年,一個年中的酸辛都在這小小一杯的酒和飲料中。

[附記]

呂旭的身體越來越差,痛苦的身體反應複發得越來越頻繁。最初是三四個星期一次,但這會兒卻多達一天一次,甚至一天幾次,每次都比上一次更難忍。鑽心的痛苦讓他的臉色一天難看下去,小龍問了好次,他都說:“冬天冷凍的。每次疼痛過去,呂旭手抖得拿不起簫。每次疼痛前都會有預感,他都會找個小龍他們找不到的地方慢慢忍受,他還是倔強,他不願讓別人知道擔心。呂旭在自己病重的同時還不忘去開導小龍。雖然成效不大,可小龍還是在心底對**風有了進一步了解,有點原諒他的意思,所以呂旭在對**風談小龍時總要**風奈心等待,小龍總有一天會原諒他的。轉眼,元宵節到了,也是呂旭、小龍他們考核的那天,這元宵節的早晨,在病情中折磨了一個多小時的呂旭與小龍在海邊又促膝談心,好長時間,直到玲玲找他們,他們這才回去準備。

[上海劇院的演播大廳後台]

上海交響樂團的大大小小樂譜架,椅子都擺好了,還有段時間音樂會才開始。晚會的觀眾還未來齊。呂旭他們正和那些樂團的成員在後台化妝室化妝準備。衣服為他們準備的也是很特別:小龍是件挺漂亮的燕尾服,玲玲穿著白色的絨裙子,杜宇是從上到下的白綢帶花的衣服,呂旭是一身的唐式服裝。四個人打扮得各不一樣在這一群穿白黑西服的樂團成員中分外引人注目。還未上演,化妝室內有許多的人,各種職位的人。

“噢,是你們倆?”一個西裝革履的老板模樣的人站在呂旭和小龍麵前。

呂旭和小龍抬頭一看:“你?”是那天在廣場上碰到的上海交響樂團的經濟人,那個渺視小龍的有錢人。

“你們是……?”那先生見二人這般模樣,心裏不太肯定四人的工作,但還是問了出來。

“我們是四人合奏的兩個。”呂旭笑道,手裏緊握著那隻簫。

“幾天不見,都參加國際比賽了,佩服啊。”陳先生笑道。

“也謝謝您的支持。”呂旭笑著說。

“前途可觀,繼續努力。”先生拍了一下呂旭的肩膀又複對四人道:“祝你們成功。”

“謝謝。”四個人笑著道。

“不打擾了,我還有事,再見,”先生笑道,他很輕鬆。

“不送。”“走好。”幾個人笑臉相送。

待先生走後,玲玲問:“他是誰呀?”

“廣場上認識的,也不知他是誰,早忘了。”小龍笑道。

幾人都笑著不作聲,等著開演。

[上海劇院演播大廳]

一段段經典的交響樂過去了,滿場是熱鬧又安靜的。當台上響起音樂時,台下是安靜的,當台上安靜時,台下又是熱鬧的。

“各位觀眾。”主持人走上台娓娓道來,“本次交響音樂會是上海交響樂團第九次為大家奉上的大型音樂會。今天,大家不僅可以聽到這個全國一流樂團的精彩表演,還可以聽到後起之秀的助興演出。下麵就是由四位年輕音樂家為大家奉上一曲內容豐富的合奏曲《青城紛紜》,這也是他們參加今年國際青少年器樂表演賽的曲目,讓我們預祝他們成功。好,有請我們四位演奏家:呂旭、陳小龍、玲玲、杜宇。”主持人手一伸,掌聲響起。在座的許多人都懂音樂,對四個人的演奏技巧也早有耳聞,一聽四個人上台,鼓掌自然帶勁。

上台的是四個人,還有伴奏的上海交響樂團。台下的最前一排會是音樂界的知名人士,當然也包括趙凡。

四個人鞠了一躬,準備傾心演奏這一好曲,這首曲子分成六大部分:前麵有段引子,中間又分為四段,分別讓小提琴、二胡、鋼琴、簫依次主奏,其餘三種樂器伴奏,最後還有段收尾。上海交響樂團則搭當起襯配作用。引子是正常的節奏與旋律,沒有什麼大起大落,感情投入,大部分是由上海交響樂團演奏的。鋼琴也時常會插入兩段,而小提琴、簫、二胡隻是用低沉、輕微的旋律穿插。在西洋管樂的引導中,玲玲開始了她的演奏。輕輕的、柔柔的,曲調明快,活躍,好似春風一般,變幻頻率也挺快,使人感到一種身居這樣一種環境:在大地一片**,草綠,樹綠,水也綠的城池。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三五成群踏青去。男的走在前頭,女的說在後頭,老人、孩子居在當中,到了踏青地,滿地上打滾、說笑、吃喝。放風箏的、釣魚的、捉迷藏的、追鬧的、說笑的……一片**無限好,活潑、熱鬧、明快的場麵。又聽著像是一對男女在說笑、交談。另外三個人的樂聲在交響樂團的配襯下若隱若現,效果還是特別分明的。隨著杜宇的二胡聲音越來越問,樂曲進入第三篇章,二胡的聲音上下稍稍跳動,似乎是有人在爭吵,又仿佛是這樣的場麵:一對男女相親相愛,可是兩人是兩個城池的人,因為習俗的不同,雙方爭吵了起來。這對戀人不願看見兩方爭執便雙雙出走,更讓兩城池的人互相猜疑,互相低毀,矛盾越來越大。突然,在上海樂團的旋律猛一拉升中,小龍那鏗鏘的琴聲響起,所有人都用那種氣勢龐大之勢來演奏又仿佛給人們演繹一場雙方城池的戰爭,樂曲中既有氣墊宏大的戰場,又有因戰爭而痛苦分離的百姓“慘叫。”壯烈!悲慘!忽然所有人都停了,半晌,呂旭的簫聲悠悠響起,開始隻是獨奏,並沒有伴奏,漸漸的,所有樂器都幽幽地奏出了那種淒慘、悲愴、荒涼、無助的場麵,全是戰爭留下的創傷:房屋倒塌、妻離子散、顆粒無收、餓莩遍地,一片死寂。在最後,所有的樂器都起了,最主要的還是四人的演奏,最後的收尾全然一片大好的景象,似乎人們重新拾起信心,重建家園。

台下的人大部分在靜靜地聽著,心思隨四個人的樂音而上下起動。格外的卻是最前麵一排,這些專家、教授們都在接頭交耳地討論什麼,趙凡的眼神露出的是滿意、勝利的喜悅。四人謝幕,目光都投向趙凡,趙凡給他們是滿意的笑容,四個人鞠了一躬,也帶著滿意的笑容走下台去。台下是熱烈紛呈的掌聲,對他們精彩表演表示歡迎。

[電話亭]

呂旭走進這投幣電話亭,播通了**風電話:“喂,陳伯伯嗎?”“我想告訴您明天我們就飛去悉尼了”,“對,您去嗎?小龍的心裏我明白,他已經不恨你了”,“對,我知道,”“您真的不去悉尼嗎?”“那好,我不告訴他,聽說您為我們這次比賽讚助了不少錢是嗎?”“那我謝謝您了。”“再見”,“再見”,他掛了電話,臉上帶著笑容,正欲推開門,卻不料胸口一疼,他明白了什麼,馬上跑出來向街頭的小巷跑去,待沒人的時候,他終於支持不住跌在地上,緊閉著雙眼,深深打顫,神經收縮,他正在忍受無法忍受的痛苦。

(疊化)飛機向長空飛去,藍天、白雲,一片大好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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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