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賈成壕的話,沐雨橙眸光一淩,冷睨著他,“你剛才說什麼?”
賈成壕聞言,抬頭去看沐雨橙,對上她那雙陰森森的眼睛,腿一軟,差點兒就給她跪下,“我……我沒敢說什麼。”
沐雨橙輕笑一聲,手摸了摸腰間別著的小刀,“宣藝街是違章建築,早該拆了,是不是?”
賈成壕的第一反應是想翻白眼兒,但是注意到沐雨橙手裏的東西,還有淩司夜那可怕的目光。
他隻能滿臉痛苦地說:“是,違章建築,但……這也不該淩司夜來拆。”
淩司夜冷睨他一眼,帶著強大而逼人的威壓,沉聲道:“不是我拆,是誰拆?”
賈成壕緊抿著唇,死死盯著淩司夜那張臉。
大腦飛速轉動,分析著如今跟淩司夜對抗的下場……
最終,他吞了口吐沫,捂著耳朵說:“是是是,你拆,但也要給我時間收拾畫跟雕塑啊,我這裏也不全是贗品……”
淩司夜麵無表情地掃了一眼老桌子畫廊,聲音冰冷,絞著不容置喙:“充公!”
“充公?……你怎麼……噗……”賈成壕聽到充公,直接怒火攻心,幾乎是吐血三升。
最後臉色發白,眼睛一閉,徹底昏過去了。
淩司夜踢了他一腳,給身旁的保鏢遞了個眼色。
那幾個訓練有素的保鏢立刻上來控製了賈成壕,以及他的人。
至於淩司夜,他下達了拆除命令後,就帶著沐雨橙他們先離開了宣藝街。
……
苒園。
沐雨橙和金菲菲坐在書房的沙發上,挺直了腰板,但卻不敢抬頭。
此刻,他們就像是同時考了零分,被老師抓進辦公室教育的倒數第一般。
誰都不敢先開口,等待著某人的死亡審判。
淩司夜麵無表情,一派施施然地坐在老板椅上,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電腦鍵盤。
沐雨橙不說話,他也不會先說。
最後,還是金菲菲忍受不住這樣詭異的氣氛,深吸一口氣,如同要跳汨羅江的屈原一般,從沙發上起來,直挺挺地站在那兒。
“好了,我說實話還不行……我們不是去買畫的,就是想找賈成壕要證據。該死的邵老爺子,弄了一幅贗品坑我們節目組。
現在的意思是,我們拿不出來,就別想在櫻桃待,更不要混這個圈子。我跟苒苒氣不過,這才深入虎穴。
如果有錯,那也一定是我的錯,跟我們家沐雨橙沒關係。”
淩司夜手指上的動作停了下來,目光冷清地看著沐雨橙,“為什麼不找我幫忙?”
沐雨橙歎了口氣,躲避著他的目光,“本來就不複雜,我想自己解決。”
看她根本沒有想過找自己幫忙的樣子,淩司夜麵上的表情是風雨欲來,“沐雨橙,你知不知道賈成壕有多危險?
他那個畫廊中的機關屬於盛國最高端的,許多專業訓練過的雇傭兵也死在裏麵……”
沐雨橙輕咳一聲,低頭說:“我知道啊,可那個係統我參與過設計,所有的漏洞我都知道,根本困不住我。”
“那個係統是夜魔門出品,你怎麼參與設計?”淩司夜麵無表情,但深邃的眸子裏盈滿了難以言說的複雜。
他原以為沐雨橙在夜魔門隻是個級別高的女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