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錢鴻宇還沒影呢。
田雪菲陷入到了完全絕望的境地之中,這個男人,真的太絕情了!
錢鴻宇,你要是沒錢可以直說啊,為什麼把我們娘倆仍在飯店遭人的白眼?
飯店裏的客人越來越多了,都開始排隊了。
服務員過來說道:“這位女士,我們店在節假日高峰期是限時用餐的,最多一個小時,您已經超時了,請結賬吧!”
田雪菲最怕的就是服務員找她說這話,頓時俏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地道:“能否再等一會兒?我沒錢呀,我……我老公說這頓飯他付錢呀!”
楊大勇趁機冷笑著對服務員說道:“她老公是個勞改犯,等著他來付錢?做夢吧!”
這話一出口,媛媛頓時哭了起來:“嗚嗚,你不許說我爸爸,我爸爸不是勞改犯,不是!”
楊大勇眼珠子一瞪:“你爸爸就是勞改犯!他一個今天剛出獄的勞改犯,哪來的錢給你們支付飯錢?他就是個窮鬼!”
服務員沒好氣地說道:“那你們兩個誰來支付這頓飯錢呢?”
楊大勇一攤手,對服務員說道:“我就是看熱鬧的,之前來的時候你也聽到那個男的說了,他們算上孩子是三位,早就把我排除在外了,我憑什麼付這個錢呀?”
剛才負責接待的就是這個女服務員,她立即衝著楊大勇點點頭,轉頭對著田雪菲說道:“這位女士,你看能不能找親戚朋友借點錢來?”
田雪菲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兩年因為過日子借錢,都把親戚得罪了個遍,現在別說五百塊錢了,就是五塊錢都借不來了!
周圍的食客見此情景,頓時議論紛紛。
“哎呦,瞧這女人長得挺漂亮的,原來是個吃白食的!”
“是啊,她也真好意思,到紅梅西餐廳點了這麼多菜不給錢!”
“沒聽那個男的說她老公是勞改犯嗎?估計她也不是什麼好鳥!”
“唉,到這吃霸王餐,估計她也要成勞改犯了!”
田雪菲委屈的眼淚刷刷地流了下來,對錢鴻宇簡直恨到了極點。
以前錢鴻宇動不動地對她家暴,讓她飽受肉體折磨。
可如今,他出獄了,居然又對她進行精神折磨!
麵對周圍這麼多白眼和那此起彼伏的諷刺聲,這可真比打她一頓還難受啊!
楊大勇見有機可乘,連忙對著田雪菲幹笑道:“雪菲呀,要我支付這錢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答應我個條件,今晚就到我那兒去住……”
這還有個趁火打劫的!
田雪菲羞愧難當,真的很想一頭撞死!
正當楊大勇白話得唾沫飛濺的時候,突然隻覺得腦袋被什麼東西狠狠地砸了一下。
他回頭一看,就見錢鴻宇扛著一個麻袋,就站在他麵前,剛才是拿麻袋砸的他腦袋。
錢鴻宇目光溫柔地看向一臉淚痕的田雪菲,說道:“老婆,對不起,我回來晚了,我現在就結賬!”
楊大勇指著錢鴻宇手裏的麻袋,哈哈笑道:“錢鴻宇,原來你剛才出去撿破爛去了啊,麻袋裏裝的都是廢紙殼子、易拉罐吧?就你這一麻袋破爛,十塊錢都不值,還想支付五百多的飯錢嗎?”
錢鴻宇瞪著楊大勇,冷笑道:“我要告訴你,這麻袋裝的都是錢呢?”
楊大勇頓時大笑著嘲諷道:“哈哈,這麻袋裏要裝的都是錢,我就跪下給你磕十個響頭!”
“好啊,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錢鴻宇兩眼寒光一閃,猛地將麻袋口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