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樂夏至看著自己的親弟弟,放下了竹劍,坐在神樂楓的身旁。

兩人默契地保持著沉默,直到陽光撒進道場,兄弟倆看著天空中的太陽,依然一言不發。又過了一陣子,神樂楓才開口打破了寂靜:“哥,你覺得什麼樣的日子過得最幸福啊?”

“我現在就已經很幸福了。”

“誒?”

“隻要和你還有冰淩一起生活,我就已經很幸福了啊!”神樂夏至嘿嘿一笑,學著神樂楓的樣子躺在地板上,然後似乎不經意一般問道,“你怎麼沒有用那把刀?”

就像神樂夏至無法成功隱瞞過神樂楓;神樂楓,又怎能成功欺騙得了神樂夏至呢?

神樂家的道場裏有一把母親大人在時雨家裏祖傳的竹劍,非常特殊,相比一般的竹劍來說很輕盈,如果使用時雨家的劍術,竹劍就會變成一把削鐵如泥的太刀。

如果神樂楓一開始用那把竹劍,對於現在的神樂夏至毫無疑問——必敗無疑。

神樂楓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望著緩緩下去的太陽,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似在和神樂夏至說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感覺周圍的一切就變得不真實了起來。”

“日複一日做著一樣的事情,卻感覺到了不真實感,仿佛自己已經死去了一般,唯獨在你和冰淩身邊時,我才覺得自己是真實活著的,也感覺到了安心。”

“我想啊,要是一直這樣下去該多好啊!但是,我果然還沒有辦法欺騙自己啊……”

“一開始覺得不對勁的,是那兩個一直看我教訓的人不在了。”神樂楓的眼裏有些朦朧,“以前我不練劍的時候,他們兩個總是會拉著我一起練。”

“即使出去做任務了,也會寫信回來,而那個時候也是父親最高興的時候。”

“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再也沒有收到過他們的信,就連死訊都沒有。”

“然後感覺不對勁的,是那個不刺眼的太陽,和以前晚上才會出現的節目居然在早上就有了……”

說著說著,神樂楓的眼眶中逐漸充滿了淚水。

“還有,已經在我的記憶裏變得模糊的媽媽……”

神樂楓用手臂掩著雙眼,對身旁的神樂夏至問道,聲音裏有些嗚咽:“哥,我不在家的那幾天,家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此時的神樂夏至已經不再是之前的模樣,一頭黑發已經轉變成一頭白發,眼眸的眼色也變成了鮮紅色,牙齒也變得鋒利和皮膚也不再是小麥色,反倒是一種病態的白色——這才是神樂夏至現在的真實麵目。

“神樂家被……一個男人滅門了。”神樂夏至張了張嘴,但是殘留於身體還是的恐懼使得他無法說出那個名字。他頓了頓,偏過了頭,“活下來的神樂家的血親,也就是隻有你和小冰淩兩個人了。”

“……誰說活下來的神樂家人隻有兩個人了?”神樂夏至回過頭看去,神樂楓的臉上帶著認真的表情,他琥珀色的眼眸還帶著淚水,卻炯炯有神地盯著神樂夏至,一字一句地說道,“明明活下來的神樂家人有三個。”

“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神樂夏至永遠都是神樂楓最憧憬的兄長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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