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即使不死川實彌追上了,也不一定能改變什麼。
悲鳴嶼行冥沒有用呼吸輔助的劍技,神樂夏至也一直有分心留意身後的神樂楓,不死川實彌也沒有發揮出全力。
“嘁——”不死川實彌看了一眼河岸邊的血跡,心裏的負麵情緒更升一層樓,“順河逃跑了嗎?”
神樂宅後山的河流寬深,因為地勢陡峭,流速也快,關鍵是分支也多。
尋找神神樂夏至的蹤跡,自然是不可能的,恐怕他正是想到了這一點,才把神樂楓作為誘餌扔向他們這邊的。
想到這些,不死川實彌更是暴躁。
……
「隻要我讓他們認為小楓是被我控製了,風柱就不會對小楓下手,而那個善良的岩柱就一定會替我照顧好小楓和小冰淩。」
等神樂楓再次醒來時,花了幾秒才意識到自己正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裏,而在一個不認識的人來給自己換藥時,他才知道自己正躺在類似紫藤花病院的病房。
離之前的事件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神樂楓到現在也沒有聽到神樂夏至被人斬殺的消息。他看著手臂上已經消失的牙印,回憶起最近偷聽到的消息。
“神樂夏至在逃跑前試圖吃了被控製的他,但隻是吸了一點血就被打斷,最後將他作為誘餌扔向兩位柱,利用河流從後山逃跑了。”
這棟房子的所有人在背地裏幾乎都是這麼議論的,並自顧自地開始可憐他。
這讓神樂楓莫名感到煩躁,但更多的是鬆了口氣。
這樣,神樂夏至應該是活下來了。
“神樂,最近身體如何?”
一個壯漢走進病房,跟神樂楓打了個招呼。
“……托您的福,有所好轉。”
即使知道對方雙眼看不見,神樂楓還是依照神樂家的教育,努力支撐起身體,坐在病床上,向眼前的岩柱深深地鞠了一躬。
在注意到對方渾身的繃帶時,神樂楓的頭低得更深了。
“關於兄長對您造成的傷口,我很抱歉。”
這裏是岩柱的房子。
這也是神樂楓能在病房裏被照顧的原因。
“不,這是人之常情。”岩柱的眼中出現了淚水,“為了保護家人而不惜一切代價,這點我可以理解。”
不過如果神樂夏至再出現在他麵前,他一定會毫不客氣地收拾他——雖然按照後來他私自派出的救援人員的檢查報告來看,神樂夏至確實沒有吃過一個人,也好好地保護了家人,但是他依然不會這麼輕易釋懷,也沒有資格。
當然,即使現在兄妹兩人都算安然無恙,不過悲鳴嶼行冥也不認為自己現在能大度的說一句“事情已經過去了”,愣是現在,回想之前的戰鬥他還是會出一身冷汗。
若神樂夏至任由殺意控製,以家人作為人質,沒有一點顧忌和留手地展開攻擊,他和不死川實彌能不能全身而退還真的很難說。
比如說,在激鬥的時候擾亂他們兩人的感官,將互相認定為敵人——因為暴走而提升的血鬼術,已經可以觸動他對氣息的判斷了。雖然隻有一點點,但是在生死決鬥中,這一絲一毫的差距往往就是決定勝負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