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上說想要孤獨,內心深處卻害怕黑暗的環境或者是別人的注視。準確來說,是害怕獨處於黑暗的小房間,或者是被自己不認識的人用憐憫或是輕視的眼光注視。
前者讓她意識到自己失去了神樂夏至,後者則讓她反複意識到自己失去了神樂楓。
周圍的人大概比我想得還不在乎我吧。
神樂冰淩是這麼想的。
畢竟就連那些對她投以「厭惡」視線的訓練生,也是隻有在談到她的話題時,才會射來這種「視線」。
無論指導她修煉的岩柱再怎麼誇讚她的天賦和努力,平日裏她在集體裏就像是一個透明人罷了。
真菰。
——那女孩一定也是如此。無論是跟我講話,還是一起跟著我一起來到這裏,她應該都應該有著其他的目的。
她不過是特殊一點而已。
畢竟自己隻是個被拋棄的、無家可歸的人。
那麼這樣的她又有什麼值得真菰一直跟著自己呢?
神樂冰淩如此說服自己,然後慢吞吞地從長椅上站起。
村上鮫已經跟著真菰進去樹林兩分鍾,她也該跟上去了。
就在此時,一陣微風吹拂而來,撫過神樂冰淩的臉頰,繞開了她的身體。
“這氣味是……”
神樂冰淩覺得自己聞到某種奇妙的氣味,這讓她皺起眉頭。
那是一種焦臭味與鐵臭味,還有魚腥味混合在一起的氣味。
神樂冰淩下意識拂過腰間、藏在羽織下的日輪刀,然後有意識地把肺部清空,從口腔吸入充滿冷意的空氣。
這把日輪刀已經跟隨她斬殺了很多惡鬼,已經用得得心應手。
同時也並不是自己神經過敏。寒冷的空氣中包含著連一次也沒聞過,令心靈產生莫名騷動的異臭。而且氣味似乎是從那片樹林飄來的,跟村上鮫奔離的方向一樣。
……
“嘰哩哩——”
右邊的犬齒一邊發出輕響,一邊互相磨擦。
寄宿在下顎的器官激昂著,就像等不及即將來臨的饗宴似的。那股興奮感傳給所有牙齒,讓它們脫離村上鮫的意誌擅自重複著磨牙行為。
就連他的眼瞳,也久違地變成了猩紅。
「忍耐啊,夥伴。在這裏失敗的話就會前功盡棄。」
村上鮫沒發出聲音地低喃,然後再次前進。
他在穿過樹林,在寬廣的草坪中快步前進。腳邊因為偏離步道之故而有潮濕的落葉,所以很容易滑倒,路燈的光線也沒有抵達這邊。
然而以村上鮫現在的眼睛,光靠遠方街道的燈光就足夠了。他猶如將獵物逼入絕境般的食人鯊似的,優雅地繼續走著路。
鼻腔鮮明地捕捉著那個女孩的味道。喵喵尒説
「很近,已經離不到一百公尺了吧。」
隻要細聽,鞋子剮蹭草根的聲音就會傳進耳中。
「是疲累了嗎?腳步聲似乎比之前吃過的獵物略微沉重。」
獵物身體狀況絕佳是再好不過的事,畢竟是獵物味道鮮美的擔保。不過疲勞的話,打起獵相對也比較輕鬆。兩者各有好處。
腳步聲從右前方確實地接近這邊。略微不規則的呼吸聲,還有衣服與皮膚磨擦的聲音也一一傳入耳中。
「真是悅耳動聽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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