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大爺你這可猜錯了!這家夥是男的,隻不過長得有點小白臉而已!”方浩聽到這老大爺把楚天瀾當成男的後,頓時就樂了,拍著大腿說道。
對比秦萬山隻是笑而不語。
“大爺,你看不見還怎麼下棋?”楚天瀾見到秦萬山的眼睛似乎是看不見的,但也沒有什麼惡意,隻是頗為好奇。
“看不見不代表聽不見,老頭子我的耳朵可是非常靈敏的哦!”秦萬山還特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對著楚天瀾說道。
楚天瀾見此也沒有說話了,有些人確實如此,眼睛瞎了,自然會更依賴其它器官,所以也就不稀奇了。
方浩很快就重新擺好了一副棋盤。
“當頭炮!”方浩習慣性的將自己的炮移在了卒後。
這還是以前清風道長教他下棋的時候學的,所以一種保存著這種習慣。
“小夥子就是不一樣!”秦萬山笑道。
中年男子和自己下棋的時候,總是瞻前顧後的,有時又心不在焉。
完全沒有方浩的幹淨利落,所以這讓秦萬山更為高興。
方浩雖然許久沒有下棋了,但底子還在,而秦萬山雖說眼睛看不見,但心思卻更為縝密,畢竟人老成績,不是年輕人可以比擬的。
兩人一時間居然你來我往,棋盤上殺的昏天地暗。
方浩一時間也忘記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仿佛又回到了深山裏麵的那個破道觀,和一個穿著舊道袍的老人下起了棋。
“小哥這下棋的風格,倒是很像我的一位故友!”秦萬山摸了摸自己的胡須,頗為感歎道。
想當年和幾位朋友,也是鮮衣怒馬縱橫燕都,但在幾十年前,其中一位老友家中突遭變故,隻帶著一個處於繈褓中的孫女出逃。
時隔至今,幾十年光陰過去,都不知道曾經的故人是否還在人間。
“是嗎?這是我師父教我的!”方浩沒怎麼在意,隨口說道。
“哦?倒不知道小哥師父叫什麼,或許和我那位故人說不定是同一個人呢!”秦萬山半開玩笑說道。
“方清風!”方浩突然頓了下來,頗為懷念的說道。
當秦萬山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手上的的旗子都掉落在了棋盤上,身體輕微的顫抖了起來。
但很快又把這種情感給抑製了下來。
“這樣啊,家師是幹嘛的?”秦萬山接著有一句沒一句的問道。
但是心思卻完全不在棋盤上了!
“道士!師父是一名道士,我是我師父從山腳下撿回來的,從記事的時候起,便跟著師父住在道觀了,後來成人了才出來闖蕩!”也好不容易有個願意聽著自己講述往事的人,方浩也樂意!
“道觀的日子不好過吧?”秦萬山又問。
當年友人家中遭變故,秦萬山一直想要找到友人的下落,但卻無論怎麼派人尋找,都沒有任何的消息,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
“是啊,連個像樣的家具都沒有,也沒有什麼吃的,師父甚至還帶著我挖過野菜,走十幾裏的山路給人做法事!”方浩開始講述了起來。
秦萬山臉上閃過一抹痛心,沒想到這些年好友過的如此淒慘。
而一旁的楚天瀾眼眶早就紅了,女人都是比較感性的生物。
她之前隻是覺得方浩就好像一個暴發戶,還喜歡對自己喝來喝去的,同時又覺得方浩沒心沒肺。
可是從來沒有想過方浩之前這麼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