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立即滾,要麼……取悅我!”
沉默片刻,似乎想到了什麼,淡淡地說道。
房間裏,一瞬,空氣短暫凝滯。
司小溪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雙眸與之對視。
顧煜城眼中的嘲弄十分明顯,輕笑道:“怎麼,現在知道裝清高了?”
“我沒有,我隻是……”
“隻是什麼?聯合司家如此愚弄我,就應該想到這個結果!”
“……”
司小溪啞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
的確,今天的婚禮,顧煜城也是受害者。
可她自己也很無辜啊,自幼被司家拋棄,為了給母親治病,被迫給一個神秘人當情人,才意外有了孩子。
不管別人怎麼說,她從始至終也隻有那麼一個男人而已……
所有的解釋都太過無力,她沉默片刻,低著頭說道:“抱歉,這件事我之前也不知道的……”
她似乎想到什麼,補充道:“司家人沒有理由得罪你們顧家,他們沒必要激怒你。”
許久,沒聽到回應。
她抬頭看去,才發現顧煜城躺在那兒,銳利的雙眸,一直盯著她。
那種眼神,就像是一匹盯著獵物的狼,冰冷得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破鞋,你在質疑我?”
“我不敢……”
司小溪縮了縮脖子,聲音又低了不少,小的豎著耳朵才能聽見。
顧煜城眯著眼,上下打量著她。
他又不傻,自然知道婚禮上的事,多半和司家沒有關係。
但是,得罪到了他的頭上,那總得有人負責。
更何況。
導火索歸根到底,是麵前這個放蕩的女人!
“那就少廢話,滾出去!”
“……可是,你剛才不是讓我選?”
司小溪雖然很不情願,但是,為了不被趕出去,隻能做選擇。
顧煜城眼神中帶著嘲諷,“嗬,這就迫不及待勾搭我是麼?也對,你們司家單方麵有求於顧家,你自然要讓我滿意。”
“……”這男人說的什麼話!
“我顧煜城腿殘了,就該找你這樣的破鞋?司家臨時讓你這男人睡過的女人嫁過來,不就是看我行動不便,找個會勾搭男人、技術好的來伺候我麼?”
“……”
汙蔑,威脅,羞辱,一氣嗬成。
司小溪氣的恨不得將行李箱直接甩到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臉上,但此刻的她不能。
為了小寶不受到牽連,她隻好咬牙的向顧煜城靠近。
她閉上眼,回憶著曾經熟悉的黑暗……
抬起手,撫上顧煜城的脖頸。
纖細的指尖,接觸到男人的肌膚,一瞬間,顧煜城的臉色變了。
他的身體緊繃,呼吸逐漸加重。
這種感覺,太熟悉……
司小溪雙眼緊閉。
已經盡量不去想男人的臉,腦海中止不住浮現,酷似顧煜城俊逸的輪廓。
她強忍著心中的不適,按照記憶中的動作,繼續……
熟練解開男人襯衫的衣扣,時不時地觸碰著結實的胸膛。
上衣已經全部解開了,就該……
司小溪的臉頰泛紅,硬著頭皮將手……腰帶的地方。
就在這時。
她被大力推開,重心不穩的向後倒去。
“咚”地一聲。
她後背撞在牆上,她吃痛的才叫出聲。
就傳來顧煜城異常冰冷,“滾!”字。
司小溪皺眉問道:“顧煜城,你不是說,我隻要……就可以留下?”
“是讓你取悅我,不是讓你這破鞋惡心我!”
顧煜城的眼底泛著紅血絲,臉色異常難看。
司小溪同樣,氣得渾身發抖。
顧煜城根本不是在給她機會,而是單純地想要羞辱她。
她拎起牆邊的行李箱,忍不住的就要離開。
還不等她開門,“嗬,還真是業務嫻熟,這大半夜的,已經找好下家了?”
“你……”司小溪差點被這莫虛有的罪名,氣得背過去。
顧煜城才不管她生氣,滑動著輪椅從她的身邊經過。
先一步離開房間,毫不掩飾地對樓下喊道:“張叔,明日把我的臥室消毒!”
“是,少爺。”
張叔是這兒的管家,也不知道樓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隻能一臉懵逼地答應。
司小溪指節泛白的抓著行李箱,深呼吸幾次,終於將情緒平複。
她已經如約和顧煜城結婚了,明天就去司家接兒子。
隻要把兒子弄出來,誰都別想再威脅她!
她丟下行李箱,躺到大床上。
“哼,你自己要走的,今晚我也沒地方去,這臥室不睡白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