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路上“撿到”失蹤幾天的司小溪,崔瑩一兩人很快把她送進了醫院。
司小溪是剖腹產生出的三個寶寶,意外發生時,她腹部的傷口剛結痂不久。
所以不知道她這些日子去了哪,但總歸是不好過。
撕裂的傷口化膿流血,醫生手法迅速的處理傷口的汙染,重新為孕婦縫針。
“醫生,她怎麼樣,為什麼還不醒啊。”
崔瑩一守在旁邊格外著急,好不容易招到人,別再出點什麼事。
醫生盡職盡責的說:“孕婦在這個階段身體非常虛弱,請好好照顧她。
不然傷口惡化,後果是我們無法預估的。”
“那需要住院嗎。”宋朝歌在旁邊詢問。
“這個就看病人的需求,不過至少要兩天來醫院換一次藥。”
醫生說到這裏就帶著人離開,司小溪重新包紮完傷口。
換上病號服倒是顯得沒有剛才那本狼狽。
司小溪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要離婚。”
明亮潔淨的病房中,她清淡又篤定的說出這句話,守在病床裏的兩個人都是一驚。
雖說崔瑩一在路上還為司小溪抱不平,可離婚這事不是開玩笑。
“你怎麼會這麼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坐在病床邊,試圖幫顧煜城說好話:
“你們的感情不是剛有進展,這要是離婚可就功虧一簣了。”
可惜嗎?自然可惜。
司小溪聽著崔瑩一焦急的勸說,微笑著搖搖頭,目光轉向旁邊的她,笑說:
“我要是再不跟他離婚,我覺得我這條小命也沒了。”
“那些人是衝顧煜城去的,你被受了牽連。”
崔瑩一驚駭的捕捉到重點。
“應該吧,他隻是一部分原因。”司小溪歎氣著看著頭頂天花板,並不想多說。
她心意已決,再說什麼也沒用。
那天發生的事情崔瑩一和宋朝歌無從知曉,顧家也沒有解釋。
剛經曆過生產,最無助的年輕媽媽,竟然在這種時候要離婚,丈夫還不在身邊。
靜默中,司小溪向他們兩人尋求幫助。
單刀直入道:“就幫我擬草一份離婚協議書。
我也不要什麼財產,孩子歸我,我淨身出戶。”
“這也太便宜他們了吧,你什麼錯都沒有,他們顧家難道連撫養費都不願意出。”
崔瑩一要被司小溪氣死。
“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但關於離婚這件事上,你要聽我跟宋朝歌的。”
“都可以。”
司小溪無動於衷的應下。
怎麼樣都可以,隻要讓她在這段時間,不再見到那個男人就行。
她惜命,更惜孩子的命。
胡思亂想的腦海中,司小溪突然想起自己放到岸邊的孩子。
連忙一把抓住起身要離開,幫她準備離婚協議的崔瑩一。
“孩子呢,顧煜城有沒有把救出來。”
司小溪睜大眼睛,想起自己忘了的事情。
“顧煜城?這關他什麼事。”
崔瑩一愣住,反應過來後又問:“顧煜城當時也在那裏?你把孩子交給他了。”
這一連串的詢問,讓司小溪車裏懵愣在原地。
“……”
腦海中像是回馬燈一樣,一頁一頁的翻過那天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