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煜城抱著她,將頭埋進司小溪肩窩裏,聲音悶悶的說:
“那場車禍讓我雙腿癱瘓在輪椅上坐了兩年,如果沒有你,我或許沒有再站起來的機會。”
“因為從那之後我得上了一種心理疾病,叫肌膚饑渴症。
主要表現是希望有人能夠愛撫和愛護著我,我缺乏安全感,有很大的自卑。
所以時常脾氣暴躁,控製不住自己。”
“但是當我遇到你之後,發現你才是我最大的解藥。
有了你,我根本不需要再吃那些苦澀又難吃的藥片。”
顧煜城說的很可憐,悶悶的聲音讓司小溪總覺得是他在哭。
很沉重,很壓抑。
誰都不曾好過,無論是她還是顧煜城。
司小溪承認自己聽到這些後,對顧煜城有心軟,所以她倔強的說:
“所以你就是把我當成藥了,你根本不是真的為了要挽回我。”
“不是這樣的,我是真的真的很愛你,很需要你。”
顧煜城發現自己怎麼說都是錯的,如果不是因為他自己知道自己不是這樣想。
單憑知道孩子是自己之後,才過來找她,怎麼聽都像是為了孩子才過來挽留的渣男。
顧煜城有點不敢告訴司小溪他們之前的經曆。
過去的回憶沒辦法用,結婚時的記憶又太痛苦。
怎麼辦,他該怎麼辦挽回這個女人。
刹那間,顧煜城臉色蒼白,顫抖著手鬆開了顧煜城幾分。
或許像司小溪說的,放過她,還是對她和對自己最好的選擇。
當顧煜城越想越難過,臉色白的跟紙一樣的時候。
一直堅持要遠離他的人兒,忽然主動拽住了他的手。
顧煜城心裏一緊,茫然去看司小溪。
“小溪?”
這傻乎乎的樣子,那裏有一點總裁的模樣。
司小溪抿抿嘴唇,手指拽著男人的一片衣角,“我隻說了這一點,你就受不了了嗎。”
“啊?”顧煜城有點懵。
看的司小溪很生氣,真是不知道這男人是真傻還是假傻。
“那你知不知道你以前對我說過多少過分的話。
這點都受不了,你要我怎麼相信你是真的想要挽回我。”
她很生氣的指著顧煜城胸口猛戳。
反應過來的顧煜城,一把抓住司小溪的小手,喜形於色,綻放出大大的笑容道:
“這麼說小溪你是接受我的道歉了。
那我們趕緊去複婚吧,瞅著個離婚多難受呀,對孩子心理影響也不好是不是。”
這樣急匆匆的模樣,司小溪真是不想承認自己喜歡上了這麼個傻男人。
她從顧煜城懷裏退出來,把玫瑰接過來嗅了嗅。
玫瑰濃鬱的花香,充斥在兩人之間。
過了半分鍾,司小溪才說:
“答應你對我道歉的請求,具體的我要不要原諒和你複婚,那還是另一碼事。”
“好。”
顧煜城臉上綻放出大大的笑容,像是毛頭小子一樣撓撓後腦勺。
站在司小溪麵前,笑得像是個二傻子。
被遺忘在旁邊的司豪豪,抬頭看看媽咪,又看看爸爸。
圓嘟嘟的小臉鼓著腮幫子,憤憤不平。
他好像,是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