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溪你給我等著,等我從監獄裏出來了,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那一聲狠話,在法庭裏久久回蕩不絕。
顧煜城霎時間冷下眼眸,抬手攬住司小溪的肩膀,將她護著。
“那就看你還有沒有機會從牢裏出來。”
他用口語,一字一句告訴司瑤。
看著司瑤瞬間瞪大的眼睛,驚恐的表情,顧煜城漠然的帶著司小溪,離開了法庭。
一路上都很安靜。
隻是在走到交叉口的時候,司小溪看著路邊牌子上,寫些去往墓地的告示牌。
回頭看向身邊的男人,輕聲說:“顧煜城,我想去看看我媽。”
顧煜城沒有說話,默默的打轉方向盤。
墓地每天都很冷清,司小溪特地買了一束菊花,送給母親。
偌大的墓地中,那一抹黃色成了最亮眼的存在。
司小溪看著墓碑上母親帶著笑容的照片,自己跟著笑起來。
“媽,今天有件好事想要跟你說。”
她坐在母親的墓碑邊,小聲說:“司昌雄坐牢了,鄭婷婷也進去了。”
“我沒有辦法做到,不恨他們,好在他們壞事做盡,惡有惡報。
您在天之靈也能安息了。”
“這是顧煜城,媽你還記得嗎?就是之前我帶著你見過的那個。”
“我跟他那個時候,嘿嘿,那時候你一定是看出來我跟他是假裝的感覺很好吧。”
“但是現在我們的感情真的很好,還有了寶寶。”
這一句話,司小溪當著顧煜城的麵說的她隱瞞了那麼久,這一次在墓碑前告訴她母親,也是告訴顧煜城。
顧煜城手指有些顫抖。
他知道,小溪原諒他了。
“媽,等下次我帶他們來看你。”
司小溪最後摸了摸墓碑上母親的照片,拉著顧煜城的手,慢慢離開了墓地。
一排排整齊劃一的墓碑,兩個人手牽著手走在裏麵。
或許這一回,他們就可以走到白頭。
回家的路上,從看望母親的傷感中走出來的司小溪,意識到不對勁。
她側頭,眯著眼睛看著身邊的男人。
“為什麼我跟你說小朋友們是你的孩子你不驚訝。”
“為什麼要驚訝。”
顧煜城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喉結滾動兩下,有些緊張。
司小溪湊近了幾公分,顧煜城冷汗差點從額頭上冒出來。
她說:“顧煜城,你知不知道你在我麵前撒不了謊。”
“!!”
顧煜城無辜的眨眨眼,車子開進小區,停到家裏的停車位上。
他側身與司小溪視線交彙,目光從忐忑變得狡黠。
這回換成司小溪生氣,一拳頭捶在男人胸口。
“好啊你,你早就知道了。”
顧煜城悶笑著握住人兒的小手,拉過來在她臉上憐惜的親了親。
“我不僅知道,還知道你所不知道的。”
“嗯?”
顧煜城的話讓司小溪雲頭霧水。
這話好奇怪。
男人湊近了人兒圓潤的耳垂,在她耳邊輕輕的說:
“小寶現在一直都叫我爸爸,你不問他為什麼嗎?”
那一刻,時光翻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