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追月拿過信,打開,工整的字跡印入眼中,沒有任何的落款,很顯然,這個人的目標是戴覓雲。
“我去。”戴覓雲剛說完,夏侯駿燁的聲音和段溯的聲音一起發出。
“不行。”
夏侯駿燁剛進來就聽見戴覓雲的話,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在場的幾人見到夏侯駿燁剛想行禮,夏侯駿燁便說道:“免禮。”
夏侯駿燁拿起那封信,斬釘截鐵的說:“這件事朕會讓人替你辦好的,你就好好養身體。”
“不行。”戴覓雲想都沒想的就拒絕了夏侯駿燁的提議。
“你這樣根本就是去送死!”夏侯駿燁克製住自己的怒氣,冷聲說。
“但是如果我不去,飛流也會死。”戴覓雲看著夏侯駿燁,很是固執。
夏侯駿燁捏緊了手上的信,一旦和戴覓雲說話他就忍不住的想要生氣,氣她不愛護自己的身體,也氣她太過於獨立不給自己一點點的機會,更氣她寧願為了朋友也不考慮自己的心情。
“雲兒,你先不要激動。”段溯察覺到戴覓雲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連忙說。
“無妨。”戴覓雲說道:“皇上,這件事是臣自己的事情,還請皇上不要插手。”
夏侯駿燁將那標誌拿走,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不管是包庇還是保護都在戴覓雲心中留下了隔閡,更何況他還是皇帝,胡不畏還是重臣。
夏侯駿燁聽見戴覓雲這樣說,便知道她是在為被他拿走的那個標誌而心有猜忌,沉聲說:“我做的事情都不可能害你,這一點你一定要清楚。”
段溯望著戴覓雲和夏侯駿燁,心中莫名的感到一陣失落,李追月像是察覺到了,給段溯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便走了出去,海杏一看,也連忙跟著走出去。
“不管是害與不害,你是天下之主,我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臣子,你也用不著害我。”戴覓雲低垂著眉眼說道,這讓夏侯駿燁很是惱火。
“這幾天你就安心待在宮中,不要出去了,我會派人去好好照顧你的,光憑海杏和小糖想必也是照顧不來。”夏侯駿燁麵無表情的說道。
戴覓雲知道,夏侯駿燁是要軟禁她,一時間更是心寒,冷聲說:“皇上以為這樣我就出不去了嗎。”
“你,戴覓雲!”夏侯駿燁一陣氣急,隻覺得一道到怒火不斷的湧到喉嚨處,又被他自己生生的咽下去。
兩個人僵持了許久,夏侯駿燁突然長出一口氣,冷硬地說:“你要去可以,但是朕也要一起。”
戴覓雲還想說什麼,夏侯駿燁便說道:“朕不會露麵,隻是確保你的無事。”
“是,臣知道了。”戴覓雲知道這是夏侯駿燁最大的底線了。
精神一放鬆,戴覓雲便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身邊都圍滿了太醫,海杏和小糖淚眼婆娑的看著戴覓雲,竟激動地說不出來話,追月和段溯站在床旁,見到她醒來,段溯連忙問,“戴大人,你如何了。”
戴覓雲剛醒,腦子還是模糊的,聽見段溯的問話,張了張嘴,好一會兒才發出了聲音,“我沒事,我是怎麼了。”
“大人,您突然昏倒了,是皇上把您送回來的,讓您好好休息,不要在操勞了。”海杏哽咽著說。
剛才戴覓雲的昏迷真的嚇壞了許多人,夏侯駿燁的臉色都已經蒼白,生怕她再出什麼事情。
戴覓雲點點頭,閉起了眼,一名太醫說道:“戴大人這些天不宜下床,一定要好生養著,如若不然,日後這病根可真的要落下了啊。”
“是,奴婢們記住了,勞煩各位太醫。”海杏說道。
將那些太醫送走,海杏和小糖都鬆了一口氣,段溯坐在床邊,望著戴覓雲熟睡的臉龐,第一次覺得很是無力。
“段琴師,追月姑娘,忙了一天了,快點吃點東西吧,剛剛讓廚子做的,還是熱的。”小糖說道。
“我就不吃了,你們好好照料雲兒。”段溯站起身來溫和地說。
“段琴師,還是吃一點再走吧。”海杏挽留。
追月說道:“算了,既然段溯這樣說那肯定是有事的,他不吃我吃,你有事你就先走吧。”
段溯笑了一笑,“那在下就先告辭了。”說著便走了出去。
令月早就在湖邊等著段溯的到來,將手上的紙條遞出,說道:“你讓我辦的事情我辦了,不要忘記你答應我的事情。”
“你放心,不過出宮罷了。”段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