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些臣子還想說什麼,卻被夏侯駿燁打斷了,“朕意已決,各位愛卿不要多說,如若無事就退朝吧。”
夏侯駿燁的態度很是堅決,再糾纏下去肯定也不會有任何的結果,沈青說道:“臣,還望皇上三思啊。”
“沉愛卿,你的想法朕知道,朕意已決,下朝吧。”夏侯駿燁說完便走了,隻留下那一群大臣大呼萬歲,小福子跟在夏侯駿燁的身後問道:“皇上,是要去玉壺齋還是回到禦書房。”
“玉壺齋。”夏侯駿燁說道。
戴覓雲躺在躺椅上,聽見小糖在自己的耳邊說:“小姐,皇上來了。”
夏侯駿燁看到戴覓雲睡的這樣香甜,不忍打擾,輕聲說:“不用叫她了,朕看看就走了。”
“我已經醒了。”戴覓雲睜開眼,慢慢坐直說道:“你怎麼來了。”
小糖識趣的退下,夏侯駿燁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說道:“很累?”
戴覓雲已經完全清醒過來,笑著說:“睡了一覺,好多了。”
夏侯駿燁說道:“婚事已經開始讓人準備了。”戴覓雲回到京城半月,再過半月就是五年之約的規定之期。
“那些大臣什麼都沒說?”戴覓雲看著夏侯駿燁問道“不管說什麼,朕的心意已決,相信朕。”夏侯駿燁笑了笑,讓戴覓雲莫名覺得很是安心。
夏侯駿燁陪著戴覓雲吃了晚飯,寒暄了幾句,便回到了禦書房,沈青早就在禦書房內等候,見到夏侯駿燁恭敬地行了一個禮,“坐吧。”夏侯駿燁說道,坐在主位之上。
兩人長談一夜,第二天,原本反對的大臣們都不在有異議,婚事的籌備如火如荼的進行,李追月和飛流也都在趕來的路上。
離婚禮舉行還有三天,李追月進了宮,戴覓雲正在試穿一件嫁衣,紅色如火,長裙曳地,上有精美刺繡,襯得她膚白如雪,腰肢纖細,麵容秀麗。
戴覓雲有些厭煩被人圍著,見到李追月來了,眼前一亮,海杏走到李追月的麵前說道:“追月姑娘,大人馬上就好了,還請等一下。”
“無礙。”追月坐了下來,約莫一個半時辰,戴覓雲才坐在追月的麵前,有些疲累的說:“飛流是和你一起的嗎。”
“恩,隻是他現在不方便入宮。”
戴覓雲沉吟了一陣子,說道:“段溯呢。”
追月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這五年來段溯與她也不過是傳過幾次信件報平安,卻不知道具體的位置。
追月知道戴覓雲在想什麼,笑著說:“你放心,段溯會來的。”戴覓雲點頭,從某個方麵來說,她也是負了段溯。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戴覓雲身穿紅色嫁衣,梳起發髻,化著濃妝,那些老人一邊梳頭一邊念著祝福的話,海杏和小糖以及李追月滿臉歡欣的看著戴覓雲。
戴家被封了,所以戴覓雲是從皇宮出嫁,在上喜轎的那瞬間,她突然聽到有一道熟悉的琴音,喜慶之餘帶著灑脫,戴覓雲知道,是段溯來了。
段溯坐在屋簷之上,腿上放著一張琴,專心致誌的彈著,江飛流站在他的身旁,一向冷血無情的他這時候竟生出了幾分感慨,追月也來到了屋簷之上,聽懂了段溯琴聲中的灑脫,說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你能放下自然也是最好的。”
喜轎被抬起,戴覓雲耳邊逐漸消失那琴聲,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夏侯駿燁隻覺得很緊張,看著那喜轎朝自己行來,站在原地,暗中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喜轎落下,夏侯駿燁走上前去,將戴覓雲牽了出來,司儀在一旁高唱著,一步一步登上高聳的階梯,上麵早就擺放好了一切。
上香,祈禱,文物百官的祝福,司儀的高唱聲以及喜慶的樂曲聲一直在戴覓雲的耳邊響著,心中很是安定,也很是平靜,望著夏侯駿燁突然笑了起來。
夏侯駿燁有些不自然的輕咳一聲,悄聲說:“嚴肅一點。”那張清俊的臉上浮現幾抹紅暈。
“這樣豈不是很無趣。”戴覓雲說道,“玩點刺激的好不好。”夏侯駿燁還沒有反應過來,戴覓雲便湊上前去,吻上了夏侯駿燁的唇,底下一片喧嘩,沈青麵色大變,大喊著,“都安靜!”
夏侯駿燁擁抱住戴覓雲,完全不管下麵的混亂,兩人的眼中都閃出狡詐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