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傲東很久沒有心情這般鬱悶了,他想將昨晚的事情連同那個女人從記憶裏摳出,可記憶好像跟他作對一樣,昨夜的曖昧和瘋狂曆曆在目,她那倔強充滿仇恨的眼神更是烙印在他的心上。
他這是怎麼了?一個女人說得話,他根本沒必要去在意,可為什麼他越是不想去在乎,她的話卻如魔音一般在他耳畔盤旋。
出了酒店,他就駕車朝著固然的住處疾馳,炫色的瑪莎拉蒂如離弦之箭一般在陽光下留下一串唯美的虛影。
“表哥,這麼早,來一杯。”固然正在客廳裏優哉遊哉的品著紅酒,見表哥風風火火的來了,心想表哥一定對他昨晚的安排很是滿意。
固然的媽媽是楚傲東爸爸的親妹妹,他的身世真可謂是可憐,在他九歲那年,父母就雙雙死於空難,他曾經還在孤兒院待過一個月,想來一下子失去雙親,對於一個孩童而言簡直就是天塌地陷的巨大打擊。
後來舅舅就把他送到了國外,跟表哥一起生活學習,整整十八年,所以,在他眼裏,楚傲東就是他的親哥哥,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信賴的人。
楚傲東並沒有伸手去接固然遞過來的酒杯,相反,還直接不客氣的推開,妖冶如血一般的紅酒漾出了高腳杯撒在固然雪白的襯衫袖口上。
固然這才發現,表哥的臉色很難看,表情也很不對,這是怎麼了?
“我有說過讓你把她送到我床上麼?你現在辦事怎麼這麼離譜?”十八年來,楚傲東跟固然發脾氣的次數屈指可數,可這次他真的火了。
固然一愣,敢情表哥這對昨晚的安排不僅不滿意,而且很生氣,這沒有道理啊,記得在美國那會兒,他也是替表哥這樣辦事的,也沒聽表哥說他辦事離譜。
“表哥,你這是怎麼了?昨晚那個女人不老實了?”固然怎麼想也想不明白表哥生氣的原因,可他不經意間看到表哥脖頸上有一條紅痕,像是被指甲抓過,就猜想一定是昨晚那女孩不老實,惹表哥生氣來著。
可他昨晚明明吩咐人給她吃了藥效最猛的****,按理說她應該沒有力氣反抗才對,看樣子一定是手下人辦事不利。
“我隻是讓你調查她的資料!”楚傲東一想起那個女人就頭疼,這麼多年來,一個女人能將他的心情影響的這麼糟糕,這還是頭一遭。
“呃……”固然知道,貌似他是好心辦錯事了。
“表哥,資料最晚下午就……”
還沒等固然把話講完,楚傲東就冷聲打斷,“不用了,沒這個必要了。”
是啊,既然他已經下定決心讓這個擾亂他心的女人在他的世界消失,那麼他就沒必要再去了解她。
表哥的強烈反應,讓固然一頭霧水,這昨天晚上按理說應該是個美好的夜晚,可表哥的反應也太過反常了。
這不得不讓他覺得那個女孩於表哥而言,確實是特別的,畢竟表哥一向是喜怒不形於色的,因為一個女人而發火,可想而知這個女人的不一般。
可是,表哥都說不用調查了,他也隻能作罷。
“以後別再給我找女人了,我楚傲東想要一個女人,用得著使出那麼下作的方式麼?”楚傲東覺得自己真的很矛盾,想著不再糾結有關那個女人的一切,可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起被冤枉的事情,她看他的眼神滿滿的全是不屑和恨意,都是固然辦得好事。
連楚傲東自己都不知道,他越來越不受控製的在意那個女人,即便他已經下定決心不會再和那個女人有任何的瓜葛。
“……”固然有些明白表哥生氣的原因了,八成是因為他的方式方法沒使對,但女人就是貓,看著溫順,實則長著尖銳的爪子,他這也是不想事情太麻煩。
畢竟所有女人,隻要上了楚傲東的床,成了他的女人,隻會感到幸運和幸福,沒有一個任性胡鬧的,他想這次也不會例外。
可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這次還真就例外了,而且還把表哥給惹怒了,看來好心並不一定會辦成好事。
固然深知表哥生氣的時候絕對不能跟他打壁球,不然他這張俊美的臉就遭殃了,可沒想到今天表哥格外的堅持,自知做錯了事,也沒什麼發言權,隻好硬著頭皮答應。
結果可想而知,僅僅一下午的時間,他可謂身處水深火熱之中,那球好像長了眼睛一樣,就往他臉上飛。
等他出休閑會館的時候,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都沒有臉樣了。
他不禁哀歎,這還真是表哥虐他千百遍,他待表哥如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