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固然是除了楚傲東以外的第二個男人抱過她,雖然是朋友,但也要講究距離啊!這樣的近距離接觸,她會厭惡、會排斥……甚至不希望被楚傲東看到,即使楚傲東昏迷著。
“你不是腳受傷了嗎?”他隻是想把席小漫抱到車裏去,這裏距離車不是很遠,隻有那麼幾米,隻要抱過去就好了,可是為什麼他隻是輕微抱一下,都還來不及去體驗這種甜蜜的味道,就要被席小漫狠狠的拒絕!
“我自己可以走,你扶著我就好。”她臉微燙,但不是臉紅,而是身體不舒服,感冒的不止是楚傲東一個,她也生病了。頭暈暈的,但她支持到了現在都還沒有倒下去。她病的不比楚傲東輕,不比楚傲東好受,但她之所以能夠支撐到現在,隻是怕。如果連她也倒下了,那誰來照顧楚傲東。
“你不要動,很近的。”就走幾步就到了,還差幾秒鍾而已。可是你卻反抗了,甚至可以說你的反抗是激烈的。
“快放我下來。”她厲聲嗬斥,第一次對固然發脾氣。以前她一直認為固然是一個謙謙君子,是一個有禮又溫情的男人,可是她就是出聲怒責了固然。竟然隻有幾步路,那她完全可以自己走過去。哪怕是幾百米,她也不需要固然給的公主抱。
“好,你自己走過去,但要小心點。”臉上始終掛著笑容,因為笑的太多,所以沒有人分的清楚哪些是他真正的笑容,哪些又是他刻意偽裝出來的?
席小漫離開了固然的懷抱,雙腳落地時,腳裸處的疼痛還是能夠牽引到她的心口,但她依舊倔強的瘸著腿走到車旁。
“坐好了嗎?我們去醫院。”他坐回了車裏,透過了後車鏡觀察著席小漫跟楚傲東。
“嗯,開車吧!開快點……”因為楚傲東已經越來越嚴重了。
楚傲東是上半身躺在車座上暈睡的,她坐進了最裏的一個座位,輕輕地將楚傲東的頭放在她的大腿上。習慣性的輕撫楚傲東的額頭,還是那麼燙,那麼紅,而且楚傲東喘氣有點呼吸不過來的錯覺,胸腔誇張的起伏著。
“楚傲東,你能聽見我說話嗎?”她將耳朵靠近了楚傲東的唇邊,試圖想聽出一些什麼,回應的隻有呼吸聲。
“固然,楚傲東的呼吸鼻音好重,好像跟普通感冒不一樣。他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隱疾?”隻要一想起在橋底下楚傲東渾身發抖的模樣,她就覺得似乎不僅僅是冷那麼簡單,更像是隱藏了多年的病毒,卻又突然蘇醒一樣。
“你放心,小漫。我表哥從小到大體質好的不得了,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更加沒有什麼隱疾。”隻是去參加了一下舞會而已,為什麼你回來後就像變了一個一樣?而且他現在正開車去醫院,席小漫卻連幾分鍾都等不了,那麼著急的想要了解情況,這還是他認識的席小漫麼?那個討厭表哥,視表哥如毒蠍一樣的席小漫,還是沒有變嗎?
“竟然楚傲東的體質好,那為什麼他淋了一下雨就發燒了?”這個問題不需要糾結,但她就是好奇。也許對於楚傲東來說,淋雨這種事情是那麼難得才會出現在他這個富二代身上,可是這場淋雨的經曆,她卻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