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小漫鼻子一酸,委屈的淚水全都湧上了眼眶,卻倔強的不肯落下,“固然不要這樣,我……求求你了,好不好……”她開始放下語氣,卑微的在乞憐,可是固然聽不到她低聲下氣的話語。隻是自顧自的在她身上找到自己喜歡的味道!
瞬間,席小漫眼眶擠壓的淚水傾流而下。
“席小漫,你是水做的嗎?”
“不許哭!”
“把眼淚收起來。”
“哭什麼?”
“最煩女人哭哭啼啼的。”
——因為楚傲東不喜歡女人哭,所以她盡量受了委屈都往肚子咽,強逼自己不要把心酸化淚水,可是滾燙的液體還是流出了眼眶。眼睛死盯著路燈,楚傲東就在那後麵對不對,她知道的,楚傲東在。隻有那個大變態才會穿著浴袍走出來,隻有那個不走尋常路的男人,才會踏過噴水池躲在路燈的後麵。路燈照射的範圍不包括路燈的後麵,即便隻是一個黑乎乎的影子,她也可以確定那個就是楚傲東。
她想開口,不是讓楚傲東救她,而是想對楚傲東破口大罵。
固然突然身體一怔,他沒有了動作,而是逼迫自己把眼睛睜開了,搖搖頭,甩開那酒意,映入眼簾的是女人滿眼的淚水,眼睛哭的跟兔子一樣,煞是可憐,心旋一斷,他才反應過來,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鼻尖還殘留著清新的味道,不過那饑渴難耐的感覺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席小漫就像破敗的布偶娃娃一樣,毫無生機躺在地上,那本該是充滿活力的雙眸,此時此刻已經被淚水所覆蓋。
他用指尖撫摸著那些一直往眼眶流的淚水,“抱歉。”留下這兩個字,他起身離開了席小漫,像戰敗的將軍落荒而逃,從此以後,固然對楚傲東還會忠心嗎?沒有人知道,未來的齒輪全都在這一晚拉開了序幕。
看著固然離去的背影,席小漫突然笑了一聲,她應該跟那些被輕薄的人一樣,先跟對方拚個你死我活,然後吵著要尋思,之後去警察局非要讓對方就地正法才願意消停。
可是現在,她竟然不怪固然了,對於一個可以被自己淚水打動的男人,她恨不起來,怎麼說固然還是在乎她的。不像楚傲東,哪怕她哭的撕心裂肺,也不見得楚傲東會有什麼做法,隻會躲在路燈後麵,看著她被侵犯,那麼孤獨,無助,但楚傲東還是無動於衷!
她小心地整理了衣服,跌跌撞撞的走到噴水池,這個地方跟路燈距離的很近,她裝做沒有看見楚傲東一樣,坐在噴水池旁邊洗了一把臉,冷水刺激著肌膚,在看看水裏的倒映,狼狽的很,兩邊的頭發都亂了,而頭部現在還會痛,鼻子一酸,眼眶又紅了,席小漫,你就是跟楚傲東說的那樣,沒用!
突然池水多了一個倒映,這時候她才發現,楚傲東這次連拐杖都帶出來了。
“不要哭。”他說不要哭,就算眼睛看不見,那淚水無聲與池水相敲印在他的心頭。
“不哭?”席小漫把臉上掛的淚珠狠狠的擦了一下,“好,不哭,反正隻是一點點小事情,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