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這時候，觀戰席上，響起了一道淒厲的聲音。
是孫文山發出的。
此時此刻，他整個人早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囂張得意，有的隻是悲慟，發出淒厲的怒吼聲。
他的兒子，死了。
被陳凡一拳打爆！
嘩嘩嘩！
秦長空、蘇雲天等人都站了起來，目光震動的看著第十座武鬥台。
饒是他們常年身處高位，作為外門的長老，管理著偌大的外門，此刻，心頭都是極其的震動。
如果是一位氣功八段的高手，一拳將孫有為打爆，他們連眼皮子都不會動一下，因為這本就是應該的事情，即便孫有為身上穿了軟鱗甲。
但若是這件事放在一個氣功六段，而且三個月前還背負著武道廢物名頭的陳凡身上，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除了震動，還是震動。
不僅是他們震驚，就連武鬥台周圍的弟子也同樣震驚，那執法的裁判都張大了嘴巴，一臉見鬼的模樣。
“啊，小雜種，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你竟敢殺我兒子，我要你死！”
這時候，憤怒的聲音從孫文山的口中傳出，身上的殺意驚天，讓人不寒而栗。
他身體一動，就要動手擊殺陳凡，為兒子孫有為報仇。
不管孫有為再怎麼不爭氣，那也是他兒子，唯一的兒子。
“放肆！”
但就在這時候，秦長空一聲冷喝，元府境的氣息綻放出來，形成可怕的威壓。
那一喝之下，蘊含著一口元力，衝擊在孫文山的身上，直接將孫文山身上凝聚起來的氣功都衝散了。
“噗嗤！”
孫文山身體一顫，噴出一口鮮血，扭頭對著秦長空怒目而視，恨不得要將秦長空千刀萬剮。
然而，秦長空根本不為所動，麵色冰冷道：“孫文山，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大比的弟子出手！我看你這長老當久了，連宗門的規矩都不再放在眼裏了，大長老在這裏，你還敢放肆，簡直就是造反！”
刹那間，秦長空一頂大帽子就飛了過去，但他說的也是實話。
外門大比，刀槍無眼，生死不論，技不如人還敢上台挑釁，那就是找死，被殺了，也是白死，怪不得誰。
“噗嗤！”
孫文山再度噴出一口鮮血，怒極攻心，指著秦長空道：“你，你，你……”
“孫文山，你剛才放肆了！”這時候，蘇雲天也開口了，聲音冰冷，神色更是難看。
要是孫文山剛才真的得手了，將宗門規矩都踐踏了，以後還如何服眾？
外門的弟子會怎麼想？
難道別人死得，宗門長老的兒子孫子就要高人一等，就死不得？
“我……”孫文山想要開口辯解。
此刻，他也清醒過來，背後生出一身冷汗。
剛才實在是他太過激動，喪失了理智，所以才忍不住要出手擊殺陳凡，差點釀下大錯。
若是陳凡真被他殺了，他也活不了。
且不說秦長空就會當眾將他擊殺，就是宗門都不會輕饒了他。
“不用狡辯，你作為外門長老，感情用事，我現在就剝奪了你的長老身份，貶為執事，罰一年俸祿，你可服？”蘇雲天冷冷道。
孫文山低下頭，眼中閃過森森殺機，但也得忍下來，道：“我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