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矯揉造作一時間收斂起來,眼睛裏麵開始慌亂。
“那今日我先回去了,我明天再來看灝兒。”
“不用了,明天你也不用來。”子桑墨沒等寧嵐說完,便直接回絕了她,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寧嵐咬著牙離開,出門前還狠狠瞪了唐溪一眼。
“賤人!”一聲破口大罵傳到唐溪耳朵裏麵,手中搗藥的工具一時間被握緊。
唐溪沒有在意,輕輕吹著壺裏麵的藥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醫治好灝兒,用自己的心感動他阻止黑化。
不然,一旦灝兒黑化,折磨死寧嵐根本不在話下。
子桑墨看了灝兒兩眼,走出房門,觀察著唐溪。
衣紗輕輕飄動,涼風習習吹動著她的頭發,本清秀的眉目更出眾,唐溪的臉蛋本就生的俊俏,微微一動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子桑墨神情緊張,或許是習慣了不近女色,麵對風中唐溪的美貌,心中也不為所動,緩緩走過去。
“怎麼樣了?”內斂的聲音帶著著急,不難看出子桑墨十分重視灝兒。
唐溪輕輕點點頭,這毒又不難解,對於她來說不過是基礎課而已,可是這藥湯中的藥材有一味極其罕見……
“這形狀如樹幹,卻香氣奇怪的絕木子你是怎麼拿到的?”唐溪有些好奇,這絕木子生長在陰暗潮濕之地,卻喜歡陽光,極其難尋找。
她略有些震驚,自己看過的絕木子都沒有幾個,平日裏麵都當寶貝一樣。
“嗯?家裏麵有一堆啊。”子桑墨沒有太多在意,一語帶過。
唐溪立馬瞪大了眼睛,不是吧?自己不會聽錯了吧?絕木子這東西……子桑墨有一堆?
“你從哪裏弄來的?”聲音還帶著敬佩,對待一個醫者來說,這名貴藥材就是比金子都重要的東西!
“早些時候上山打獵,被蛇咬了,就把地上麵的草藥都吃一遍,無意間發現了它的生長之地。”子桑墨語氣淡然,沒太在意。
“啊!”唐溪驚叫一聲,握住自己的手指。
子桑墨跑過去,沒有注意太多,牽起唐溪就觀察一番。
唐溪的手上冒出來幾個小泡泡,方才她心裏著急,取藥的時候不小心燙傷了。
“沒事吧。”子桑墨麵露關心,不自覺地有些心疼。
唐溪微愣,看著子桑墨關心自己的樣子竟有些開心,一種說不出來的安心蕩漾在心中。
“那個……沒事。”唐溪把自己的手指抽回來,臉上些許紅暈。
子桑墨輕咳幾聲,實在有些唐突了。
空氣一時間被突然的曖昧氣息充斥,唐溪心跳加快,用餘光看向子桑墨。
子桑墨多年塵封的心竟有些激動,眼睛裏麵多了幾分熾熱。
“那個……藥好了,你先去喂藥。”唐溪用手指指著藥壺,示意了一下子桑墨。
“嗯,我來弄,你歇歇吧。”子桑墨小心地端起來藥壺,將藥湯倒進碗裏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