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哪跟哪!
子桑墨忍不住腹誹。
難不成現在這些僧人說話都這麼晦澀難懂了?還是說這些個僧人們已經得道成仙了?
為何迦儺敢對那些個刺客如此寬容?
這件事情,但凡換到別人身上,無論是什麼身份,無論平日裏有多麼寬容豁達,想來都不會原諒這個刺客的,可偏偏迦儺能?
這實在有些奇怪了。
“我沒有聽錯吧?大師竟然還想著要原諒那個刺客?他可是險些要了你的命。”
“人世間本就有因果報應,此生我死於他手,保不齊是因為前世欠了他,這是我還債的機會,可偏偏因你而打斷,我又欠了他,這便是我的罪孽。”
子桑墨已經聽不下去了。
這都是些什麼強盜邏輯?
自始至終,他都是秉承著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態度,迦儺剛剛說的這些,不存在!
“算了,說這些,在下也聽不大懂,不過,那客棧還是要去一趟的,說不準能搜出來什麼他們遺留的消息,也不一定呢。”
說著,不知道是為了躲避迦儺,還是真的為了去調查案子,子桑墨的身影消失在了這無邊黑暗之中。
當他來到京城郊外的那間客棧時,果然不出迦儺意料,這裏的東西已全部被收拾完了,甚至連掌櫃的和店小二都被人抹了脖子。
一時間,京城郊外的這間客棧裏,血流成河屍橫遍野,情況十分慘不忍睹。
子桑墨看著屋裏的情形,倒吸了一口涼氣,雙手死死的,攥成拳頭。
“怎麼會這樣?”
子桑墨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上過戰場,見識過沙場上的狠角色,他也沒有見過能夠對無辜的百姓下手的。
背後操控全局的人,隻怕是個心狠手辣,沒有半點同情之心的人。
而放眼京城,手段如此肮髒,下作的,也就隻剩下了褚玉景。
“看樣子,他已經動手了。”
可他心中還有一點疑惑不明。
褚玉景既然下手了,又憑什麼隻是派遣一個人去刺殺迦儺?這跟送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別嗎?
顯然,按照那個人的性格,他是不會做出這種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事情來的,背後一定還有更深的陰謀。
“算了,為今之計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褚玉景這個人,藏的太深了,現在我也一點把柄都沒有。”
子桑墨忍不住喃喃自語。
眼看著時間不早,今日又是空手而歸,他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算了,回去吧。
等到子桑墨回到皇宮稟報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今天褚天鄖並沒有去上早朝,似乎就是在等候著子桑墨帶來消息。
“昨天夜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危險的事情?”
“是,昨天夜裏,他們遭受了偷襲,隻怕,是有人出了手。”
“有沒有抓到幕後凶手?或者說,有沒有抓到什麼肯開口說話的?”
“沒有。”
褚天鄖眉頭一皺,拋下手中的棋子,看向子桑墨眉梢微微上挑。
“當真?”
“……是。”
子桑墨知道,褚天鄖是在責怪他無能。
可是這件事情他又有什麼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