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班芙妮可有些不高興了,重重的把手裏的湯碗擱置在了桌上,挑眉看向唐溪,冷笑著問道:“怎麼的?現在你我之間都要說這種話了嗎?”
“不是不是,我哪敢呀,隻是這件事情比較棘手,我怕你不肯幫忙而已。”
“哪有什麼不肯幫忙的?你幫我的次數還少嗎?再說了,先前讓你上了套,還是我的不是呢,算是我欠你的一個人情,這回幫你,就算是把之前欠的人情還上。”
有了班芙妮這話,唐溪才將之前迦儺找上門來的事情一一告知。
班芙妮聽完,臉上神色略有些詫異,但很快,便接受了這龐大的信息量,細細思忖起來。
“也就是說,迦儺擔心他身邊的那個小和尚被人掉了包,想讓咱們幫忙盯著?”
“是。”
班芙妮抬手摸了摸發髻上的珠釵,冰涼的觸感令她心底清明。
“這件事……有些難辦,畢竟如今我也隻是寄人籬下,不好大展拳腳,不過,買通一兩個小太監盯著也不是不行的。”
班芙妮這話裏的意思,就是同意幫唐溪這個忙了。
唐溪聽完,頓時喜笑顏開,抱著班芙妮親了又親。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客套話少說,我就一個要求,之後一定要給我帶好吃的糕點入宮來!這些藥難吃死了!”
果然,班芙妮還是那個小丫頭片子,從未改變。
“好好好,我一定幫你把那一碗碗坐胎藥都變成好吃的點心,你就放心吧!”
說完,唐溪拎著她的小藥箱,出了宮去。
如今她肩上扛著兩邊的重任,自然不肯鬆懈。
鑽研了藥方子後,便開始著手為班芙妮做能補氣血的糕點之事。
來到藥膳房,卻發現安臨淵不在,外頭隻一個抓藥的藥童。
唐溪忍不住發問:“安臨淵那小子呢?”
“他外出采買去了,沈公子今日也沒來,今日隻小的和安柴在。”
“哦……”
看著空蕩蕩的藥膳房,唐溪竟有些不大自在。
忽的,她瞧見安柴從藥房裏走出來,徑直入了廚房,立馬悄悄跟了上去。
隻見安柴有模有樣的開始熬藥,小心翼翼的守著爐火,倒是有那麼些藥童的樣子了。
“安柴,你學的倒是很快麼。”
“啊,夫人!”
安柴還是一如既往的拘謹。
聽見唐溪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他立馬起身朝著唐溪拱手作揖。
這下可讓唐溪有些不大好意思了,連忙擺了擺手道:“你我之間,無需行這樣的禮數。”
“您是子桑小友的娘親,是當朝的將軍夫人,是安柴的恩人,安柴自然要畢恭畢敬。”
安柴的聲音弱弱的,一如當日被帶回來時那般。
不過皮膚倒是養的細嫩了不少,當日那雙粗糙的,滿是疤痕的手,也早被養的白白嫩嫩,這便叫人不禁感慨,安臨淵那小子的聰慧,光是用一張方子,就養好了一雙慘不忍睹的手。
“往後你記住不必拘禮就是了,你這罐子裏熬得是什麼藥?可否與我說說?”說起罐子裏的藥,安柴瞬間來了精神。
“這是用來調養身子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