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是！”
另一邊。
褚天鄖守在班芙妮床榻前，到了深夜，還沒打算回去的意思，小太監在外頭候著，也忍不住開始打起了瞌睡。
忽然，一陣寒風吹來，才把那小太監從睡夢中拉了回來，意識到天色已晚，連忙進屋問道：“陛下，時辰不早了，咱們可要回去了？”
“不，朕在這裏等著芙妃醒來就是。”
小太監聽了這話，有些哭笑不得，看著躺在床上的班芙妮，暴露在外的胳膊上，紅紅的疹子已消退了不少。
“陛下，娘娘如今已經好的差不多，您也不必在這候著，不如早些回去歇息吧，明日還要上早朝呢。”
“朕若是累了，自然會回去休息，你先退下吧。”
小太監拗不過褚天鄖，也隻好領命退了出去。
褚天鄖看著躺在床上的班芙妮，眼底滿是心疼。
他握住班芙妮那雙冰涼的雙手，喃喃自語道：“丫頭，朕不知怎麼的，一看著你，就想起那些被送出去和親的公主，她們也是朕的女兒，卻為了國家去做了那麼危險的事情，想必，你的父親送你來和親，那時候心裏也是痛的。”
身為一國之君，有太多的無可奈何。
他曾經有過好幾個聰明乖巧的女兒，可為了維護國家之間的關係，幾乎全都被送出去和親，無一例外。
在這個親情本就淡薄的皇室，父女之間的情誼，那是彌足珍貴的，褚天鄖自認為不是一個好父親，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女兒，就把這所有的愧疚，都傾注在了班芙妮身上。
可是事情總有個轉機。
就比如，那一天班芙妮穿著小太監的衣服，來到禦書房的時候，他看著那樣俏皮的少女，一瞬間仿佛也回到了少年時。
多年不曾萌動的心，又一次跳動了起來，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眼前那個女人的青春活力。
在那過後的每一分每一秒和班芙妮相處的時光，褚天鄖都有些恍惚。
恍惚間，他似乎真的對這個丫頭片子產生了感情。
“朕看著你，被人欺負，整日提心吊膽膽，就忍不住對你心疼，丫頭，如今，朕竟然也說不出來自己到底是對你愧疚，還是真心的喜歡上你了……”
就在這時，班芙妮的腳趾稍稍動了動。
可褚天鄖並沒有察覺到，還是自顧自的說著。
“丫頭，等你醒了朕一定好好的保護你，所有你能吃的，不能吃的，你喜歡的，不喜歡的，朕都會記得清清楚楚，好不好？”
褚天鄖怕了。
一來，他失去了太多女兒，不想再失去這個跟他女兒一樣活潑可愛的丫頭片子。
二來，他也不想失去一個這麼多年，唯一一個能讓她感受到青春的女子。
“小妮子，快點醒來吧，朕答應，等你醒了之後，一切都會給你最好的，絕對不會再讓你受一點點苦。”
“陛下說的，可是真的？小妮子，可當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