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溪再一次入宮,大概是這個月中旬的時候了。
先前有了班芙妮過敏的事情之後,褚天鄖就開始讓她盡量避免入宮。
從一開始的每日一次,到現在的半個月一次,對於唐溪而言,可謂是莫大的賞賜。
誰願意每天兩頭倒,這邊說完好話,那一邊又要去說另一邊的壞話呢?
在中間保持平衡也很累的好吧!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皇後那邊竟然沒有上趕著派人去請唐溪,即便是唐溪到了,除了把脈之外,也再沒有過多的交集,安靜的有些嚇人。
“這個江沉眷,是改了性子了嗎?”
唐溪忍不住腹誹。
可令她驚訝的是,到她離開的時候,江沉眷都沒有多說一句話,甚至臨走之前,她還有些不敢置信的回頭看了一眼端坐殿上的江沉眷。
“這個女人葫蘆裏又在賣什麼藥?”
雖然有些搞不清楚江沉眷是什麼情況,可是唐溪還是帶著藥箱子,來到了班芙妮那邊。
剛一進門,班芙妮就讓身邊伺候的人都退下了,隻留下唐溪一個人在身邊伺候著。
“唐溪,我有一件事,想要麻煩你。”
“有什麼事隻管說就是了,我一定幫你的。”
“我想……要一種藥。”
唐溪聽著這話,有些疑惑的抬起頭看向班芙妮,卻對上了一雙閃動著光亮的眼眸。
“娘娘,這是什麼意思?我有些不懂。”
“哎呀,我就是想要那種,吃了之後能讓我不舒服的藥。”
聽了這話,唐溪立馬明白了班芙妮的用意。
“砰!”
她用力地合上了隨身攜帶的藥箱子,皺著眉頭看著班芙妮,顯然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怒火。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平白無故的,憑什麼要傷自己的身子?”
“哎呀,我這不是想讓皇後上鉤嗎?再說了,過敏的事兒,還不足以徹底扳倒皇後。”
班芙妮咬牙切齒地說著。
這一點,她和唐溪算是想到一塊兒去了。
可是,唐溪先前的打算,是讓班芙妮在祭祀大典上出些岔子,畢竟那到底是無關緊要的,可是班芙妮這一上來就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實在有些過分了。
“不是我不願意幫你,隻是,有一句話叫做是藥三分毒,要傷害你的身子,很簡單可是想要調養回來,那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兒。”
“可是……”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想趕緊搬倒江沉眷,但這種事情是急不來的,你越是著急,就越是中了人家的圈套,越是容易出錯!”
唐溪毫不猶豫的打斷了班芙妮。
“我知道,你為了扳倒她,什麼事情都願意做,可你總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我知道,所以我也隻是想讓你給我稍微用一些慢性毒藥,積攢到祭祀大典的時候,能讓我在所有人麵前暈倒就行。”
慢性毒藥?
她班芙妮膽子可真大!
要說烈性毒藥,雖然藥性猛烈,一下子就能奪人性命,傷人根本,可是,要調理起來也還不算艱難,隻是時間的問題。
但是,這慢性毒藥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