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唐溪眉頭一皺,神色十分慌張。
三王爺出了事情,大概率是八王爺那邊做的,可是褚天鄖還禁足了三王爺,這到底是為什麼?
即便是要仔細調查,也不至於動作這麼快吧?
“我也很驚訝,可是陛下既然這麼做,就一定是有他的考量的。”
“話是這麼說不錯,可是這麼困著三王爺,反倒更不好調查,不是嗎?”
唐溪雖然能夠理解褚天鄖此舉是想間接保護三王爺,但是把三王爺關在宮裏,宮外的那一位就更好動手腳了,不是嗎?
“阿溪,做事總不能隻看表麵吧?”
“什麼意思?”
子桑墨看著唐溪那一臉蒙圈的樣子,忍不住暗暗感慨,果然還是個小姑娘,不懂這其中的道理。
“陛下這會兒,像不像一個昏君?”
“你的意思是……”
子桑墨此言一出,唐溪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
老皇帝,這是裝傻呢!
這段時日一直寵幸班芙妮,但另一邊又不斷的打壓著三王爺的勢力,幫著八王爺說事兒,這一番操作下來,倒是有點昏君的意思了。
可是褚天鄖是真的昏庸無能嗎?
恐怕不是的。
他一邊打壓著皇後,這是為了逼著皇後讓八王爺動手,而在朝堂上縱容八王爺,又是為了讓八王爺以為自己可以肆無忌憚,橫豎都是為了慫恿他們動手罷了。
等到他們真的動手,那就是褚天鄖收網的時候。
老皇帝這一招實在高明,可也實在是太過危險。
萬一一個不小心玩脫了,不光是三王爺,就連他自己都要搭進去。
膽子可是真的大!
“那咱們怎麼辦?總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三王爺被關在宮裏,總不可能真的等著皇帝出手吧?”
“眼下自然是不要動手的,咱們還得找個機會。”
找機會找機會,整日都是找機會,唐溪聽著都嫌煩了。
可是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也隻有這一個辦法。
果然,處於被動地位的人,都是憋屈的。
“對了,那個……如心的家裏人可找到了?”
“那個假貨的家裏人實在難找,不過真正的如心,他的家裏人已經被找到了,但是……他的妻子前段時間剛剛過世,說來也巧,算了算時間,剛好是如心走的那一天。”
這倒也好。
兩個人在地底下,也算是一對亡命鴛鴦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祭祀大典也一天天逼近了。
看著班芙妮那邊一點動靜也沒有,江沉眷那一邊卻是急得焦頭爛額了。
“那個小子到底靠不靠譜?怎麼到現在了?還什麼都沒有做?這都幾天了!”
江沉眷急得在宮裏不停地踱步,小宮女就這麼跟在身後不停地扇著扇子,一邊還不忘勸解著:“娘娘,您就消消氣,咱們沒必要這麼著急的……”
“不著急?這都什麼時候了?眼看著祭祀大典都要開始了,再不動手,你要等著那小賤蹄子懷上孩子嗎?”
江沉眷又不是不知道老皇帝的性子。
雖說前朝那邊,褚玉景眼下暫時占了上風,三王爺也被囚禁在宮裏,暫時鬧不出什麼幺蛾子,可是後宮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