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溪差點把子桑灝忘記了。
子桑灝打小就聰明,可是這也並不能讓唐溪放心的把他一個人丟在家裏。
雖說眼下局勢稍稍安穩些許,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若是唐溪和子桑墨都出門去,隻留子桑灝一個人在家中,保不齊那些個小人就會用肮髒下作的手段,對這個孩子出手。
“那,那就把灝兒也一起帶去!”
“更不行。”
唐溪話剛說出口,就被子桑墨反對了。
“灝兒……到底是咱們的孩子,再者,我又是受人所托,一定要保護好他的,此去本就危險,總不能再讓他賠咱們以身犯險吧?”
子桑墨說的也在理,唐溪也隻能點頭答應,不帶著子桑灝一起冒險。
隻是,失去了陪伴自己丈夫的機會,唐溪臉上神色難免難看一些。
子桑墨也是個看得懂臉色的,瞧著唐溪似乎不太高興,抱著她哄了又哄。
“我知道,你是想幫著我,可是,我是不願意讓我的家人去冒險的,你放心,你相公好歹也是個很有本事的人,不會有什麼危險,你呢,就在家裏,好好照顧自己,好好照顧孩子。”
“可是,沒了你在身邊,我總會覺得心裏空落落的,真的就不能再想想嗎?”
唐溪那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一直盯著子桑墨,子桑墨都差點心軟了。
要不是想著自己這一回出去是有要事要辦,前方是荊棘叢生,定然是不肯放她和子桑灝在家裏的。
說句難聽一些的,這麼好一個媳婦兒放在家裏,若是被外頭有些阿貓阿狗惦記上了,這可怎麼辦呢?
想到這裏,他又想起了沈易安。
這小子如今辭去了官職,是個逍遙散人,這也意味著,往後他也就沒了束縛,隨時隨地都可以見到唐溪。
在知曉了沈易安對唐溪的心思過後,子桑墨終歸是放心不下這個男人的。
於是乎,他叮囑道:“還有一件事,你得答應我的。”
“什麼事?你隻管說就是了,隻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應你。”
“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裏,你跟沈易安,務必要保持距離,我信你,但是我不信那個小子。”
子桑墨這酸溜溜的話,唐溪聽著,不免覺得好笑。
“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兒,原隻是為了這個?你放心好了,我和那個沈易安,絕對是清清白白,他也是個君子,否則,又豈會幫著咱們呢?”
“你瞧瞧你,這會兒還幫人家說話,你叫我聽著,怎麼不多響?”
唐溪一開口就是再給沈易安辯解,子桑墨聽了心裏更不是滋味。
“喲喲,咱們大將軍是在撒嬌嗎?怎麼說話語氣這樣可愛?”
唐溪眉梢微挑,笑眼看著子桑墨,見他那一副吃醋的樣子,頓時起了壞心,故意調戲他。
“我看有些人,是忘記疼了,看樣子,今天夜裏,我臨走之前,是得給她長長記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