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堂堂柳領導，怎麼會嚇成這樣？”王蒙拍了拍柳琮明的肩膀，挑眉道。
“這可是王總！是你父親這威名誰還能不知道啊。王少，我真是差點沒被你坑死。”柳琮明抹了抹腦門上的汗，他這才發現，後背早已被汗水給浸濕了，脫下來都能擰出水。
“我怎麼又坑你了？我這是在救你。”
“啊？”
柳琮明一頭霧水地看著王蒙，眨巴眨巴眼睛。救自己？他怎麼感覺不出來呢？這明明是在扣屎盆子的同時還把自己往火坑裏推啊。現在隻有一種幸免於難，劫後餘生的感覺。
“要不是我，你現在還能活著走出來？”
“不是，王少……這話我有點聽不明白了。剛才不是你……”
“我那是將矛盾轉移，你以為我爸他看不出來事情是我指使的？你一個小小的分所副所，能有多大能耐？”
柳琮明撓了撓頭，一時間也分不清這話到底是貶低還是另有它意，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可又說不出來。
“我故意那樣說，就是為了調節氣氛的。你看最後我爸有沒有追究你的責任？沒有吧。”王蒙翻著白眼道。
“哦……”柳琮明點著頭，將信將疑。
可既然王蒙都這樣說了，他也不好再反駁什麼，而是轉移話題，扯到了王興漢身上。
“王少，你說王總是要去找誰啊？”
他一部分有轉移話題的意思，另一部分他也比較好奇。王蒙處理不了的蘇哲，王興漢能有什麼手段處理。
誰知王蒙聳了聳肩，一副無可奉告的表情，但是嘴裏卻說著。
“不知道啊，誰懂？”
“王少，你就跟我說說吧，讓我借鑒借鑒你們的經驗。”
“我真不知道。”
“你莫不是在防著我？不想告訴我聽？”
“我爸他要找什麼人，我是真不知道。”王蒙被糾纏得煩了，惡聲惡氣地喝道，“他自然有他解決的方法，但既然他不說，肯定是不想讓我們知道，我哪裏猜得中他的心思。”
柳琮明見王蒙有些生氣，便閉上嘴巴，不再追問。看來王興漢的手段連他自己的親兒子都猜不到，更何況他這種外人呢。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等著咯。”
“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啊？”柳琮明自言自語道。
“誰知道呢。”王蒙說著，回頭看了一眼，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但他沒做聲，而是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興漢集團，頭也不回。
柳琮明屁顛屁顛地追了出去，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城中村，出租屋內。
劉嵐剛剛給全蛋介紹完王蒙和王興漢究竟是什麼人，他把他知道的一股腦都說了出來，毫無保留。
好幾次胡夢都扯著他衣袖，讓他不要再說下去。因為全蛋的臉色已經變得相當的難看，毫無血色的慘白。
可劉嵐絲毫不理會，依舊滔滔不絕、津津有味地說著，儼然變身為一說書的。他艱難地在胡夢的幹涉下，講完了王蒙和王興漢的情況，拍拍手，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全蛋愣在了原地，張大著嘴巴，一聲不吭，感覺甚至連呼吸都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