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惠在一旁攙扶著劉盛,不停地拍著後者的後背,安撫他的情緒,不要暴怒。但同時,她也將像是刀子一樣的目光刺向全蛋,怒氣衝衝。
“你放屁!”劉盛又是一聲狂吼,“你居然叫囂到我家裏來了,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綁架我女兒?”
全蛋長歎一聲,無奈至極,自己這回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叔叔阿姨啊,我真的是劉於豔的朋友,我是來救她的,我不是來綁架她的。”
“救她?哼!你以為這種花言巧語就能騙過我們?那剛才我說劉於豔在家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反駁我,還跟我進屋來!明顯是圖謀不軌!”楊惠惡聲惡氣地訓斥著。
“我是真的以為劉於豔在家,這樣我們就沒有這麼多麻煩事了。”全蛋知道,自己就算再怎麼辯解,也沒辦法取得兩人的信任,還有可能挨上一杆子。無奈之下,他隻能第二次使出他的大招。
劉盛楊惠接過執法證,仔細打量著,狐疑地看著全蛋。
“你是安保?”
“是的,我就是專門來調查劉於豔失蹤的情況。”
“可是,這件事情我們沒有報執法啊……”
“沒有報執法?為什麼?”全蛋一愣,看來劉於豔的確是失蹤了,並沒有回過家。
“有人從門縫裏麵塞進來一張紙條,說我們要是聯係安保的話,就會撕票,所以我們就隻能……隻能等。”楊惠想起那場麵,不禁有些哽咽。
全蛋點點頭,像是王家父子的手段。他安慰道:“叔叔阿姨,其實執法方早就知道這件事了,一直在暗中調查,隻是最近陷入了瓶頸,所以才向二位來打聽情況的。”
經過一係列的溝通,加上全蛋的三寸不爛之舌,說得各種天花亂墜,還真把劉盛和楊惠二人唬住了,取得了他們的信任。
“你真的是安保?”
“劉叔,你若是還不相信,咱們也沒法合作了。”
“不不不,就是……就是太高興了。”劉盛也趕緊為剛才的魯莽道歉。
全蛋也擺擺手,表示沒關係,畢竟沒有打到自己,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對了,你們最後一次見到劉醫師是什麼時候?”
“就是她失蹤的當天,早上出門之後就沒見回來。”
“你們不去找她嗎?”
“當時有一個人來我們家,說是醫院派她出國學習了,時間很緊,馬上要走,就來不及通知我們了。”
“哦?來過一個人?”
“是的,後來好幾天都沒有消息,我右眼皮又一直在跳,便打電話到醫院裏求證,可是他們說根本沒有派於豔出去學習這回事,反而說是於豔請假回家休息了。我們就感覺事情不太對勁了……第二天一早,便收到了不要報執法的紙條。”
“接過什麼電話嗎?提了什麼要求嗎?”
“沒有,什麼都沒有。我們倒還希望是錢能夠解決的,可是……可是隻有那一張紙條。”
那就是來登門傳遞消息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綁架劉於豔的人,或者是同夥。
全蛋的腦子飛速地運轉著,抽絲剝繭,分清條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