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世界,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
當然了,在那個世界裏,原本也就沒有什麼成文的規定,不過都是一些代代相傳的規矩和傳統罷了。
每一個在黑暗世界立足的存在,無論實力強弱,規模大小,都會有一件信物。
與常人所理解的信物有所不同的是,它代表的或許並非是一件實打實的物體,有時候也會以聲音,動作之類的形式存在。
所以久而久之,當兩股勢力成員不期而遇時,都會用這種方式來自報家門。
至於這一道特別的鍾聲,在黑暗世界的名聲可是如雷貫耳,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因為它代表著黑暗世界中的一股強大勢力,厄月。
“既然你們認得這聲喪鍾,那就好說了。”高大男人將那黑盒收回,目光凝重的看向不知何故能懸停在半空中的三人。
在這個時間,恰好出現在這個地方,這種超出常理的巧合,讓他心生一絲不安。
“可惜,這聲喪鍾清冷了些,否則你們走的也能熱鬧些。”站在中間的男人開口了,聽聲音不是楊帆又能是誰。
血蜂臉上的困惑漸濃,因為她覺得這個聲音聽起來十分耳熟,卻突然想不起聲音的主人究竟是誰了。
“三位似乎不太懂規矩。”高大男人冷聲道。
“哦,規矩嗎?你也配嗎?”楊帆輕笑了一聲,語氣傲然道。
“你說我不配?”高大男人臉色一沉,自從他升任厄月A級小隊隊長之後,出門在外可沒多少同行還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的。
有時候桀驁不馴,那是要付出血的代價的。
“哼,好大的口氣,你們三個什麼來路,也敢在我們厄月麵前叫囂?活膩了直說,本大爺這就賞你一顆糖丸。”狙擊手扛著那杆超大號加雷特,嘴裏罵罵咧咧的說道。
可狙擊手剛把話說完,就覺得好像哪裏有些不太對勁,可再要回頭細想的時候卻發現,思緒就線團,壓根找不到藏在裏麵的線頭。
“奇怪……怎麼這麼奇怪……”狙擊手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語起來。
一旁的小男孩聞言,先是一愣,隨即說道:“傻子,你剛才說什麼來著,再重複一遍。”
“你他娘的叫誰傻子!”狙擊手大怒,可緊接著卻還是老老實實的把剛才說的話給重複了一遍。
那詭異的奇怪感仍舊徘徊在心頭,但感覺卻跟隔靴搔癢一般。
“喂喂,怎麼這麼巧,他們也是三個啊?”小男孩忽然一愣,接著哇哇的叫了一聲。
小男孩的話語一出,厄月A級小隊的成員頓時恍然大悟,難怪他們從剛才開始就覺得哪裏有點不太對勁,現在總算是明白了。
此刻出現在天空中的三人,人數竟然恰好跟他們今晚要暗殺的目標人數相同。
別的倒也罷了,偏偏遇到這樣的巧合,讓厄月眾人的心頭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既然你們不守規矩,休怪我們厄月無情!”高大男人厲聲喝道。
楊帆微微一笑,這大概是他聽過最冷的笑話了。
不過隨即,楊帆還是朝身旁的秦無雙伸出了手,而後者先是一愣,隨即嘴裏嘀咕了一句:“你還真給他們臉了。”
嘀咕歸嘀咕,秦無雙還是伸手從小包裏取出一把口琴,遞到楊帆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