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眉頭緊鎖,這年頭知道的秘密多了,可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我這把老骨頭,最多還能再堅持上三四個月,在此之前,如果還能見你師父一麵便好了。”蕭萬千看著合影說道。
別的倒也還好說,但偏偏這個問題,可算是把楊帆給難住了。
莫說是蕭萬千,就是楊帆自己也想見師父一麵,但奈何他老人家神龍見首不見尾,兩人來往靠的還是最原始的書信。
在這個信息化時代,這種事情說出去怕是都不會有多少人會相信。
如果這個時候以實情相告,似乎很丟人,所以楊帆把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也罷,多見一麵與少見一麵本無分別,隻不過欠你師父的恩情,大概要下輩子才能還了。”蕭萬千緩緩歎了口氣。
這一聲歎息中,飽含滄桑。
“老爺子,明人不說暗話,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楊帆開口道。
楊帆可不相信,蕭萬千把他叫到這裏,告訴了他這麼大個秘密,純粹就是為了抒情而已。
蕭萬千淡淡一笑,點了點頭道:“嗯,的確跟你師父是一個脾氣,這就顯得老朽有點惺惺作態了。”
隨即,蕭萬千的臉色忽的一正道:“老朽這輩子該經曆的也都經曆過了,現如今唯獨放不下的,就隻有這麼一個孫女。”
“蕭如雪?”楊帆對此絲毫不覺意外。
蕭萬千緩緩坐了下來,坐在了他那張看起來就很舒適的椅子上,隻是他看起來卻不似平日裏那般神采奕奕,病魔正在一點點的吞噬他的身體。
蕭萬千緩緩的拉開抽屜,從裏麵取出了一塊用錦緞包裹著的相框。
楊帆有些不明所以,這個時候取這麼一樣東西出來的意義是什麼?
但等蕭萬千打開錦緞後,楊帆頓時恍然大悟。
照片上的這個男人,看起來似乎隻有四十多歲,活脫脫就是個年輕版的蕭萬千,就連眉宇間的氣質都有幾分神似。
而且楊帆還很快就發現,這個男人不單單是像蕭萬千,似乎更像另外一個人。
“他難道就是如雪的生父?”楊帆低聲問道。
蕭萬千一邊輕撫著玻璃,一邊點了點頭。
對於蕭如雪的生父,楊帆一直都沒敢問,也始終沒找到過太好的切入時機。
沒想到,這個困惑竟會從蕭萬千的口中得到答案。
“冒昧的問一句,這位……蕭先生是如何去世的?”楊帆問道。
蕭萬千神色一黯,沉默了片刻後才答道:“車禍……”
“車禍……”這個回答讓楊帆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
不過楊帆心裏雖然有些看法,卻也識趣的沒有再多說什麼。
“老爺子,你想要我做什麼。”楊帆在蕭萬千的對麵坐了下來,開門見山的問道。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蕭萬千卻把皮球又踢給了楊帆。
聞言,楊帆不禁撇了撇嘴,搖頭道:“何必多此一舉呢?你該不會覺得,我是看在您老的麵子上,才幫蕭如雪的吧。”
楊帆豈會聽不懂蕭萬千的言外之意,隻是蕭萬千這一係列的鋪墊,實在讓楊帆覺得很不舒服。
“你是他的徒弟,我本該百分百信任你,但以我目前的情況而言,光是這樣還並不足夠。”蕭萬千答的也很直接。
“那麼,你要我怎樣?”楊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