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嘴角抽了抽，回頭對老者道：“葛老，是這樣的：我去武館學過一個月，但也就會一點三腳貓的功夫。”
“像台上演的這種拿著手術刀反殺，我是做不到的。”
她當時手腳都是軟的好嗎？
哪兒有那麼帥氣？
林煙又指了指池欒，“還有，他那時候是坐著輪椅的，也不可能一挑二、一挑三。台上演得不是很合理。”
她看著台上表演，感覺自己眼睛都受到了傷害。
老者對此卻十分鎮定，“藝術來源於現實而高於現實，他們隻是進行合理化改編而已，很正常。”
林煙笑容都維持不住了。
一點都不合理，一點都不正常好嗎？！
池欒見她臉都憋紅了，安撫性地拍拍她肩膀，這才對老者道：“葛老，婚禮上還是弄點讓我們高興的吧。”
再這樣看下去，他們倆都要抑鬱了！
葛老見他們這麼不喜歡自己的作品，有些失落。
不過他很尊重他們的感受，“行，我現在就讓他們停下來。接下來那些節目……”
“接下來那些節目還是先換了吧。”
林煙趕緊接上，“我們是社會主義國家，過度宣傳英雄主義不好。我做研究隻是個人喜好而已，不用這麼吹捧我。”
葛老見她堅持，眼睛晶亮道：“原本官方這邊找我，讓我籌劃拍你個人電影，我還不是很樂意。覺得你一個年輕人，吹捧太多會驕傲。”
他拔高了一個語調，“但是你的態度擺在這裏，我覺得你不是那種會驕傲自滿的人！關於你跟池先生的電影，我接了！後期會認真取材的！”
林煙一聽，頭都大了。
她趕緊道；“我隻是做了應該做的，湊巧碰上一點小運氣而已，不值得被這般稱讚！”
她做研究，一直都是為了自己。
不應該被他們這般誇讚。
聞言，葛老戴上他的老花眼鏡，拿出小本本做筆記。
林煙保證她不是有意看的，但老人家寫字比較大，她站的位置，一眼就看到了本上的字。
正是她剛剛說過的話。
“剛剛這句話就不錯，可以安排給主角。”
葛老收好小本本，抬頭問林煙，“陸院士還有想說的嗎？”
麵對他一臉求知若渴的表情，林煙僵硬地搖了搖頭。
光是想想電影拍出來，其中幾句話被標注是她本人說的，她都覺得尷尬。
池欒這會兒也不急著走了，興致勃勃提供素材。
“我老婆喜歡說她是個有點小運氣的普通人，這件事跟她合作過的人都知道。”
“她第二項研究開始時，團隊成員們說五年會完成，她都批評大家太過浮躁了，認為我們太高看她。不過事實上，她一年就完成了。”
“還有……”
池欒說到這兒，抓住林煙不斷捅他腰的手指頭，放到嘴邊親了親。是“乖，別搗亂，自己去玩。”
眾人看向林煙，滿是促狹。
林煙羞赧地收回自己的手，池欒跟葛老越聊越興奮，她實在聽不下去他們吹噓她的話了，扭頭回了自己的座位。
他們把她吹得都天上有地上無，快成神仙了。
他們不覺得那些稱讚太過誇張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