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昌看來,此時的陸晴藍已經別無他法,除非答應他,這樣還能有一線生機。
而就像他猜測的那樣,她答應了他。
林煙簡單收拾一下,麵上憂慮重重地坐在客廳裏等陸昌的電話。
沒過多大一會兒,他就打來了電話,“到了,你出來吧。”
從他打來電話到這會兒,統共也就十分鍾而已。
他這樣子,更像是早就做好了打算。
林煙站在車旁,沒有立刻上。
陸昌降下車窗,對她道:“陸家現在已經這個情況了,如果我真要對你動手,無論你今天是否上這輛車,都無法避免。”
林煙遲疑了一下,打開車門上了車。
車子一路朝江家的方向開去。
路上,林煙繃著臉道:“你們早就在期貨市場上聯手,做了針對陸家的陷阱。這次墓園的事情,是不是也是你們幾家聯合做的?”
陸昌歎氣,洋裝無辜道:“好歹我也是陸家人,哪兒會做這種傷害親人的事啊?”
無論林煙怎麼問,他都裝模作樣回答,滑不溜秋,根本抓不到把柄。
她隻能歇了套話錄音作證的心思,轉而道:“期貨市場圍攻陸家,是誰出的主意?”
陸昌道:“瞧你這話說的,正所謂商場如戰場,有利益的地方就有江湖。陸家這麼大的蛋糕,盯著它的人自然多。生意嘛,能者居之,你也不用搞得像仇人一樣。”
陸家已經死了三個人,而陸氏集團如今也在破產邊緣。
陸昌卻無所謂地說,不用搞得像仇人?
林煙深呼吸一口氣,忍住對這人動手的衝動,扭頭看向窗外。
“晴藍不高興了?其實你想知道誰提出的主意,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就是你老公啊。期貨市場的外資大頭就是他,這個你知道吧?”陸昌道。
聞言,林煙一愣,麵上湧出深深的悲切和痛楚。
陸昌從後視鏡中看著這一幕,眼底閃過一抹狡猾。
過了會兒,車子到達江家門口。
陸昌帶著林煙走了進去。
哪怕林煙之前在墓園那座山下見過江慕,可這會兒見他活生生地站在她跟前,她仍舊無可避免地感到震驚。
“怎麼,我活著就讓你這麼震驚?”
江慕冷臉看著她,話語間帶著譏諷。
陸昌看看他,又看了看林煙,主動道:“我去外麵打個電話。”
說罷,徑直離開。
等他走後,林煙抿了抿唇道:“江家聯合其他幾家針對陸家的事,是你做的?你之前假死,就是為了搞這一出?”
她仔細看著他,分明哪兒哪兒都一樣,可心中卻無端生出一種怪異感。
林煙也說不清這種感覺到底是怎麼來的,隻是本能地不喜地蹙了蹙眉。
江慕走至她身前,捏住她的下巴,冷冷道:“不要說得這麼委屈。我這麼做,都是被你逼迫的,不是嗎?!”
“別碰我!”
林煙厭惡地拍開了他的手,對他的舉動感到抵觸。
江慕看了眼手背,冷笑一聲,“不是你主動跟著陸昌來的嗎?你來這裏做什麼,你心裏沒點數?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聽此,林煙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一時無言,隻臉色變得愈發難看。
兩人麵對麵站著,氣氛劍拔弩張。
一人如刀俎,一人如魚肉。
而從如今的狀況看,顯然林煙就是那個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