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江慕”這樣羞辱人,任三舅大罵道:“胡說八道!我們晴藍犯得上去找你?像你這種渣滓,就算全世界隻剩你一個了,她也不會選你!”

聽此,“江慕”神色頓時冷了下來。

陸昌跟田蘭慧看他的反應,便知他動怒了。

他們都知道,他平時最討厭別人貶低他,看不起他。

而現在,任三舅剛好戳中了這一點。

陸昌道:“奉勸一句,任先生說話還是客氣些吧,畢竟陸家今時不同往日。晴藍還要求江少幫忙呢,你這樣說話不客氣,說不準晴藍放下身段陪人,江少也不一定幫忙呢。”

見他這般囂張,任三舅麵色鐵青。

“尤昌,你個三姓家奴,為了利益跑去喊別人爹娘的畜生!你個狗玩意兒平時喊我一聲大爺,我都嫌棄有你這種醜人當後輩,現在靠著一個假死複活自私自利惦記別人老婆的偽君子真小人,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任三舅一下子給陸昌換了幾個稱呼,一個比一個難聽。

饒是陸昌聽慣了旁人罵他議論他的話,此時也不由得麵色漆黑。

見狀,“江慕”麵色陰沉沉地盯著林煙。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既然這樣,你們陸家就等著破產吧!”

說罷,他轉身便要走。

林煙連忙喊住他,“等等!”

江慕停下腳步,但麵上盡是不耐,“我沒那麼多耐心陪你耗!”

“對不起,我替我三舅道歉。”

林煙痛苦又屈辱地說道:“隻要你能幫陸家,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聽此,蘇平夏不由得蹙眉。

她連忙道:“嫂子,你清醒點。本來就是他們幾家要害陸家,哪怕你委曲求全,他們也不可能幫你!你別被人耍了!”

田蘭慧見她這麼說,麵露不喜。

不過不等她跟陸昌開口,林煙自己就十分識相。

林煙憤怒地看向蘇平夏,“你幫著池欒害我,現在又裝什麼好人?”

“不是,我沒有!”蘇平夏麵色漲紅。

“江慕”卻早已不耐煩看他們拉拉扯扯。

他對林煙道:“不是說隻要能幫陸家,什麼都肯做嗎?過來!”

任家的人還有蘇平夏他們想攔林煙,不過她一意孤行,誰的話也不肯聽,跟著江慕便走了。

陸昌田蘭慧洋洋得意地看著屋內眾人。

“你們任家不過也就是陸家一條狗,當年借著陸家,你們倒也沒少耀武揚威。如今陸家要倒了,接下來倒黴的就是你們這條狗了!”

沒了池欒,陸家跟任家這群窩囊廢,根本就是待宰的肥羊。

哼,他這次勢必要把自己受過的委屈,全都讓這些人嚐一遍。

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他們跟哈巴狗一樣,看人臉色了!

與此同時。

國外莊園。

池欒醒來時頭痛欲裂,身體也不舒服。

他想捏捏眉心,這才發現自己手腳都被綁住了。而且看環境,這應該就是他在國外常住的莊園裏麵的一處客房。

再看到跟他捆綁在一起的簡曼吟還有周津時,池欒頓時心知壞了。

能對他們幾個同時下手,還不被他防備的,隻可能是馬子瑜。

就是不知他要對他們做什麼。

他整天提醒小傻子,讓她對身邊人也不要太信任,這次卻是他栽了。

池欒這會兒頭疼喉嚨疼胸口也悶得喘不過氣,可根本顧不上自己。他現在隻希望馬子瑜是純粹衝著他跟簡曼吟來的,不要對林煙和陸家動手。

然而有時候,他越是不希望什麼,就越是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