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心髒在有力地跳動。
每次將手貼上左邊的胸口,複雜的情緒便會流淌開來。
有什麼確實地變化了,也有什麼是永遠不會變化的吧?
因為姬宮家的管家女仆都不知道跑哪裏去了,找不到感冒藥的優雨哥就跑到我家來要。看他的樣子似乎是症狀不輕的樣子,卻堅持說自己沒事,真是令人有點擔心啊。
果然晚上的時候就發燒了,邊燒地迷迷糊糊還邊喊著什麼“哦啦哦啦過來決一勝負”之類意義不明的話,最近壓力太大了嗎?這樣會導致胃病的哦~~
和奈緒子一起手忙腳亂地照顧著優雨哥,看時候不早她就把我趕回去了。
……真的不要緊嗎,奈緒子那個缺乏生活常識的家夥。
托優雨哥生病的福最近隔壁安靜不少。貌似他來了之後一直是雞飛狗跳的,從以前起就是個麻煩的家夥呢。
不過即使如此恢複能力和破壞能力一樣驚人的他也很快地好起來了,取而代之的是,奈緒子生病了……
“38度7……”生田小姐擔憂地看著體溫計上的刻度,“這樣真的沒問題嗎?要不要上醫院看看?”
“沒、沒關係……已經吃了退燒藥了……”奈緒子有些無力地笑了,聲音虛弱不堪,完全沒有平時的元氣。
我摸了摸她發燙的額頭:“真的沒關係嗎?”
“別擔心啦。”奈緒子反而安慰起我來了,我隻好苦笑起來。
至於某個笑地一臉花癡口水掛到掉魚的生物,此刻正以背景開了小花的狀態將奈緒子摟在懷裏哄小孩似的拍著她的背:“有哥哥在,乖哦,會很快好起來的~”
“嗯嗯~哥哥最好了~”奈緒子聽話地點頭。
優雨哥之所以看起來如此幸福的原因就是——一向死硬派的奈緒子一旦生病就喜歡向人撒嬌,當然,我除外,看來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被她當成小孩子啊……
歎了口氣,我拉了一下幸福地飄飄然的某隻的手臂一下:“我說你該不會是為了這一刻故意將病傳染給她的吧?”
“嘿嘿,奈緒子~~~”
“……”完全聽不進我的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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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我隻能一把拖住他的衣領:“別鬧了,讓奈緒子好好休息。”示意生田小姐給奈緒子額頭敷上冰袋後,我連拖帶拽地將優雨哥硬是請出了奈緒子的房間。
老實說我一直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優雨哥有時候看起來特別怕我的樣子。記得小的時候一旦他做了過分的事情我就會因為承受不住而暈倒,醒來時總會看見他滿頭包地淒慘狀。一直以為是奈緒子幫我教訓了他,可是似乎不是這樣,到底在我失去意識的期間發生了什麼呢?為什麼每個人都不肯告訴我呢……(歎)
理所當然的,探病的人來了。
“啊,你們來了。”我微笑著看著忍足和他姐姐,接過他手上的探病禮物後轉交給生田小姐拿走。那個叫涼子的大姐驚訝地指著自己:“你認識我?”
“奈緒子那天不是互相介紹過我們嗎?”我有些困擾地說。
忍足無奈地補充:“大姐,他就是那天那個九島蓮。”
隻聽一聲尖叫過後,眼前的景色頓時從門轉成天花板。
“小侑小侑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那天那個防風鏡怪人是美少年呢,啊啊啊啊,真是太棒了!!”
被激動萬分的涼子撲倒的我腦子裏一片空白,反複REPLAY著“防風鏡怪人”“防風鏡怪人”“防風鏡怪人”“防風鏡怪人”——(無限回聲)
“蓮ちゃん,誰來了……哇啊啊!?”優雨哥正衣衫不整喇哩邋遢嘴叼魷魚絲,一手拿罐裝啤酒另一手撓著自起床就沒梳過的頭打著哈欠懶洋洋到冒出來,見到有女性在場嚇地嘴角的魷魚絲掉地也沒發覺,立刻倒帶似的退回房間,啪一聲把門用力關上。
“小侑,那個又是誰?”涼子站起來時還不忘把眼冒金星的我也拉起來,轉頭問忍足。
忍足繼續無奈地按了按額角:“你也見過的,奈緒子的哥哥。”
涼子的表情頓時變得十分之囧:“為什麼這兩人和那天的印象都差了那麼多呢?”
“……天知道。”
再出來的時候優雨哥已然整理完畢,一副優雅理性美青年貌。可惜好像現在再裝有點遲了。
涼子緩緩走向他,抬頭,用無比柔和地語氣開口:“其實,從那天見到你,我就有句話一直想對你說了。”
似乎是因為對忍足有敵意所以連帶他姐姐也有一些敵意,優雨哥懷疑地回望著微紅著臉陶醉貌的涼子:“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