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再次試探(1 / 3)

“那可未必,我不買有人要買,還有人搶在我前麵。我不買,就被別人買去了。賣給誰不是賣呀?我不願意別人買去,所以我就把它買下來了。”

對方說得有道理,但是悠悠怎麼想還是不舒服:“那你,也不應該把它掛在這裏呀。”

“美術作品就是要人欣賞的,我當然要掛在我看得見的地方。”劉向陽終於明白,悠悠到這裏來是有目的的,今天她去偉業測量,說不定就是薛逸凡告訴他的,還不知道怎麼說的,幹脆把話挑明,“我不願意別人把它買回去,掛在床頭,早晚看著,我覺得,那才是對這幅油畫的褻瀆。”

劉總的話也證實了薛逸凡的別有用心,與其掛在那個家夥的床頭,還不如掛在這裏,但是,還是覺得有說不出來的不自在,他到底是哪一種情懷呢?冷非一定在一旁偷聽了,也不能把話說得太露骨,斟酌措辭,這才說:“劉總,你,你是為了保護我,才買這張畫的嗎?”

“我不僅是為了保護你,我更是愛護你呀。”劉向陽心裏想著,但並沒有說出來,表麵上心平氣和,但是內心波濤洶湧。他多想,幹脆就說明了,自己就是她的父親,因為想每天看到女兒,就是一種快樂,就是一種幸福。但是,家裏還有人,還有旁人,萬一女兒和自己鬧翻了,不是讓旁人笑話嗎?現在說這些也不是時候,還是要與那個準女婿商量一下,他要協助自己做做工作,和平解決父女的隔閡就好了。

劉蘇悠悠也猶豫著,知道那個模特也不是簡單的人,說是有事去,一定在那裏偷聽,雖然也希望有一個人在這裏見證,免得傳出去風言風語,對自己不利,也有損於老總的形象,但是被人誤解了怎麼辦?

考慮了一下,還是很直率地說了:“劉總,我總覺得,您對我特別關心,讓我受寵若驚,其實,我們所有的員工都是平等的,大家都在為企業出力,不必對我這麼好,讓我真的是有愧。”

女兒發現了什麼嗎?劉向陽試探著:“我對你特別嗎?也未必吧,我是靠實幹起家的,讀的書也不多,所以對文憑高的人特別欽佩,對於有才幹的人格外欣賞。當初,你和焦安子一起到工廠,第一次見麵,就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對你們的支持,也是因為你們對企業做了貢獻,所以,我對她也不錯啊,委以重任,讓她當了商場的副經理嗎?”

他說得不錯,是我想多了吧?但願沒有別的企圖。劉蘇悠悠說:“如果這樣更好,我們保持正常的上下級關係,不要對我格外關注,否則,人家要說閑話了……”

本來還靠著沙發背上的,劉向陽馬上坐直了身子:“說什麼閑話?說我把你當女兒嗎?“如果,我把你真當女兒,你願意嗎?”

他真有這個想法?可能開玩笑的吧,向南方傳出去,以這個名頭把油畫買下來,掛在老總的客廳,總比掛在少爺的臥室好。沒有父親也長到20多歲,現在已經立業,馬上就要成家,還想認個幹爹嗎?簡直是笑掉大牙的事情。

她搓搓手,站起來:“劉總開什麼玩笑?沒這個必要吧,什麼幹爹幹女兒的太庸俗了,我就是東風的普通員工,可不想攀龍附鳳啊。”

想想真是一件悲催的事,一半歡喜一半憂:歡喜的是,女兒太有主見,女兒太單純太自強,要是換別的女孩子,哪怕是她的閨蜜,也會順著杆子爬。憂傷的是:女兒像是有金剛不壞之身,金錢不能引誘,親情不能打動,就連與那個教授的愛情,也保持著分寸,親密接觸到這個地步了,還不能過渡到真正的父女關係,以後怎麼辦?

想到這裏,他隻有拿工作說事:“好的,尊重你的意願。設計室的工作開展得不錯,幾乎每個禮拜都在出新的款式,還承接了偉業的一大筆生意。席教授又不在這裏,你一個人很忙,就到我家來吃飯吧,說了幾次,你怎麼都不情願?”

“說實在的,你不在我家吃飯了,我省了好多事,一個人簡簡單單,怎麼都能夠打發,何必又要到你家找麻煩呢?”

劉蘇悠悠說的是實在話,真覺得輕鬆了好多,但是劉向陽過不去,在悠悠家裏吃飯,多一些接觸的時間,她也認真對待每一餐。現在她一個人吃飯,馬虎多了,聽說晚上經常就是下一碗麵條,或者是買兩個大饃打發日子,這樣虧待自己,讓當父親的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