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藤順著柳寧的肚臍鑽進去,我身上發麻,看不得這樣的場麵。樹藤進去片刻,慢慢縮了回來,緩緩劃過其他女孩,在每個女孩的肚臍裏都探測一番。
那隻樹藤最後停在戴璐璐的肚子上,我正遲疑間,從外麵湧進來大量的樹藤,我回頭一看嚇了一大跳。煙堂弟子盤膝坐著,在樹藤的簇擁下,來到了門口,正在往裏看著。
一個念頭憑空在我腦子裏回響,我迅速理解了他的意思,他讓我把戴璐璐抬出去。我抹了一把臉,想了想,還是照做。我搬著戴璐璐往外拖,她在昏迷中,還大著肚子,身體比我沉。
我極難地拖著她,來到了外麵。
樹藤簇擁著煙堂弟子也往過來,這些樹如同浪花一般,若起若伏,抬著這個人一拱一拱的過來,整個過程極為詭異。樹藤抬著這個人到了鼎口,他居高臨下似乎看著我,念頭在我的腦海裏響起,他讓我把戴璐璐一起扔進鼎裏。
我心中一涼,這種事是絕對不能幹的。樹藤慢慢托著那人到了鼎口,緩緩沉了進去。緊接著幾根樹藤像是引導我一樣,要把戴璐璐給搬進鼎裏。
我抬著戴璐璐,來到了鼎邊,那些樹藤開始都往鼎裏收縮。我把戴璐璐放在一邊,過去拿起鼎蓋,對準了鼎口,猛然蓋了上去。
裏麵似乎覺察,要出來,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外麵的插銷都給插上,把樹藤和煙堂弟子都封在裏麵。
鼎裏發出一聲聲悶響,一個個念在我的腦海爆裂,能感覺到裏麵的東西極為憤怒。
我也不管那麼多了,扶著戴璐璐起來,其他人先不管了,我扶著她往外走。戴璐璐陷入很深的昏迷了,加上大肚子,很難挪動。我滿身大汗,全身早已沒了力氣,要不是有口氣頂著,早就軟了。
我掀開簾子來到外屋的佛堂,這裏早已人去樓空,我使勁兒敲打房門,根本敲不開,外麵已經鎖死。
現在怎麼辦?
我坐在佛堂的椅子上,一陣陣疲倦,多次絕境逃生,已經掏空了所有的力氣。我也不管裏麵什麼亂七八糟的情況了,坐在那就睡著了。
這一睡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亂七八糟的也記不清做了什麼夢,就覺得這個密閉的空間不太平,好像有人在走來走去,還聽見了戴璐璐的慘嚎,她抱著肚子叫個不停,像是要生了。
一個黑暗的聲音在心念中響起,你跑不掉的,我已經進入了你的身體。
我憑空打了個激靈,猛的驚醒,佛堂的長明燈還在亮著,我摸出兜裏的手機,已經被汗水泡得關了機,一時打不開。不知道現在過了多長時間。
我頭疼欲裂,抬起胳膊看了一眼,剛才被樹藤纏繞過的地方隱隱發黑。我趕緊用衣服蹭,蹭來蹭去,那層黑色也下不去。
我愣了半晌,剛才還納悶,已經脫離了樹藤的接觸,為什麼我還能接收到心念的聲音,原來自己已經被“感染”了。
我看著佛堂麵前的桌子,一時怒從心頭起,上去就是一腳。桌子一聲尖叫,挪動了半米,裏麵竟然掉出一本書來。我撿起來看,那是一本很薄的小冊子,我拿起來看,封麵是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