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江慢步走過去,他白天上工出了一身汗,又在不久前幫田家挑了糞,身上到處都是臭味。
他一靠近,陳小燕和袁曉雪就屏住了呼吸。
於江普通人長相,但就是個子有些低,他跟袁曉雪站在一起,袁曉雪一米六六,兩個人竟然看著差不多高。
他又曬得黑,袁曉雪知道自己沒辦法對他產生好感。
陳小燕立馬站起身,她手指碰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壓著聲音道:“我休息夠了,先走了。”
於江都是因為袁曉雪才去挑糞的,關她什麼事?臭死人了。
袁曉雪:“……”
袁曉雪也站起來跟著走,但是卻被於江叫住。
“曉雪,你最近怎麼樣?沒有被那天的事情嚇到吧?”於江知道袁曉雪最近不愛搭理自己,一開始他也覺得難受,但是躺了一晚上他就想明白了。
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袁曉雪心裏肯定害怕,逃避是正常的。
袁曉雪搖了搖頭,她手指放在鼻子上麵,半遮住鼻子假裝傷心,實際上是想隔離一些味道。
“你別怕,我以後還會保護你的!”
“謝謝。”袁曉雪低頭,“我繼續去上工了。”
她腳步匆匆地離開,連頭都沒回。
於江看著袁曉雪纖細的後背,他愈發心疼。
一個女人下鄉不知道承受了多少傷心事,她夜晚也怕得哭吧。
嚴潛真不是個男人,說不喜歡就不喜歡曉雪了,甚至都不願意作證呂寶對袁曉雪有齷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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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念念坐在後麵慢慢的啃桃酥,嚴潛在前麵騎車,可能是待的時間久了,那股血腥味也慢慢的淡了。
她沒問嚴潛到底去幹什麼了,但是心裏也有了大概猜測。
兩個人快到家的時候,沒想到正巧看到了蕭一月和餘舟。
蕭一月走在前麵,餘舟在後麵掂著一桶水。
這桶水對餘舟來說不輕,他梗著脖子咬著牙,身體朝一側傾,手臂一抖一抖的,甚至還有些水晃出來。
蕭一月一本正經的皺了皺眉,她教訓餘舟,“別把水灑出來了,你知不知道跑這一趟需要浪費多長時間?一寸光陰一寸金,你的時間很珍貴,我的時間也很珍貴,要是水灑了還需要再跑一趟,餘舟,你是一個讀書人,這個道理應該比我懂。”
餘舟:“……”
“月月,就剩這一桶了吧?一會兒我還要回去洗衣服。”
“你什麼意思,我就讓你幫我抬幾桶水你就不願意了?”
“不是,你是我的繆斯,我不是不想幫你抬水,你也知道我每天都想見到你,但是現在衣服不多,我要是不洗的話有味道,我害怕到時候你就不喜歡我了。”
蕭一月嘴角不自覺的往上抿了抿,她下巴輕抬,“那你得把這桶水給我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