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誕!
賀京墨側過神來,俊朗非凡的臉上,也劃過明顯的寒氣。
“別得寸進尺。”
低沉沙啞的聲音,滿是沉冷的威脅,“我這算是得寸進尺嗎?”
她眼前有些眩暈,可還是撐著身體一步步的往外走,推開擋在前邊的人,一步步走到他麵前,聲音平淡的似乎連嗤笑都省略了。
伸手去幫他撫平了領帶,親昵自然的和當初一樣。
“兩個孩子的命去換你的小青梅,我要的隻是你的財產,這是我無理取鬧還是你的青梅壓根就不值錢。”
每個字都咬音清楚,她似乎壓根就沒注意到麵前人的變化,繼續說道。
變著法的說林萱萱不值錢、賤。
賀京墨當然也聽懂了這句話的意思,不然的話,也不會臉色那麼難看。
一把攥住她的手,賀京墨的眼裏更涼,“孩子被扔到火葬場了,現在這個時候早就沒了,這樣的答案滿意了嗎?”
她本來還捏著領帶的手,一下子鬆開了,身體僵硬住,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不可能!
“孩子呢?”
她再度仰頭看著麵前的人,聲線不可抑止的在顫抖。
剛才的話聽的一清二楚的,可下意識的不想去相信。
虎毒都不食子,一個人再狠心,也不會對自己親生孩子下狠手的。
他,怎麼敢!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賀京墨厭惡的把她的手甩開,冷厲的視線看向她身後。
這冰冷的視線落在身上,讓那幾個幹站著的人,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才意識到自己竟然這個時候發呆。
迅速的上前拉住盛凡兮。
“盛小姐,我們送您回去吧。”
“回去?回哪去,我哪來的家,回去再被當成容器,等著一個已婚男人隨時來取走我孩子的臍帶血嗎?!”
盛凡兮的聲音銳利,字字逼迫,譏諷冷嘲的抬高聲音說道。
情緒波動的厲害,胸口都在不停地顫動。
這動靜不算小,周圍路過的都停了停腳步,似乎在疑惑這邊的事情。
“閉嘴。”賀京墨走到她麵前,伸手鉗住她的下頜,眼裏冰冷的沒一絲溫度,“我剛才說過,該有的補償一分不會落,並且會加倍給你。”
“你可別忘了,當初你惹著仇家被追殺的時候,是誰救下了你,算是兩清了。”
說完這話,賀京墨鬆開她的下頜,眼裏的厭惡和疏離不加遮掩。
沒有半分的猶豫,也沒有從中間看出一分的憐惜。
心髒像是被一點點的撕裂了,最後的期待都不剩多少。
“財產方麵你不用擔心。”看著他眼裏的疏離,盛凡兮咬牙說道:“你賀家一分一毫的財產,我都不會要,我就問你一個問題,就算被火葬了,那骨灰在哪裏?”
腹部有些卷痛,畢竟是才手術了不久,能撐到現在,已經算是不容易了。
“骨灰被隨便撒了。”
賀京墨皺眉道,暗眸裏似乎閃了幾下。
而醫院內跑出來一個人,“賀先生,林小姐好像是受了點刺激,身體有點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