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安靜美妙的鋼琴聲格格不入。
關牧洵關掉了音箱，正在客廳裏嗨的聶安被迫停下動作。他搶過聶安手裏的威士忌，“瘋了，喝酒？”
“是啊。”聶安十分乖巧地點了下頭，“一年到頭才喝幾次？讓我破例一下不行嗎。”
關牧洵直接把酒倒進花盆裏。
接著，關牧洵拿著一瓶東西給聶安。
“要喝就喝這個。”
一瓶AD鈣奶。
聶安把吸管插進去，穿著開叉長裙睡袍，頭發淩亂，全素顏，坐在黑金真皮沙發上喝奶。
這一幕頗為好笑。
關牧洵忍不住彎了彎嘴角，“晚上吃了多少？”
“半碗米飯，”聶安休息了一會，“我餓了。”
關牧洵立馬去廚房準備宵夜，忙了一小時，煮出一碗海鮮牛肉麵。聶安大口大口的吃著，“你這手藝不去當廚子，有點可惜。”
這屬於沒話找話，純粹誇關牧洵的廚藝好。
“你喜歡吃，我天天來給你做。”
“不需要，隻要讓明蘭看一眼配方，她就知道怎麼做。”
明蘭正在處理壞掉的空調，聽到後說：“我不會，還是讓他天天來吧。”
看得出來隻要關牧洵在，聶安的心情還是會跟平常有區別。
關牧洵在餐桌布下發現一張紙團。
攤開來看，像鬼畫符，但仔細一看，其實是一張簡譜，線條隨意，畫風更是潦草。
但不能看出是一張五線譜。
看到那些音符，關牧洵的心仿佛被牽動著。
他知道，這是他為聶安創作專輯時的錄入曲目。
線譜沒有給過聶安，那她是靠自己聽出來，一遍遍在腦海中形成記憶，然後扒譜下來。
“關牧洵，你是不是在翻垃圾桶啊？我雖然對你很刻薄，但也沒說不允許跟我一起吃飯啊。”
關牧洵又看了一遍線譜，確定是自己寫的那首。
“你自己扒的譜？”
聶安忽地愣了。
“不行麼……”
她一邊對關牧洵態度如此惡劣，另一邊，私底下偷偷扒譜。
就像嘴上說著不喜歡，其實心裏愛的要命。
“你幹嘛偷看我的東西？未經主人允許就擅自偷看！”
“這是你塞在餐桌下的紙團。”
聶安一噎。
“看來你很喜歡這首歌……”接著，關牧洵在其他地方找到了同樣的線譜，差距不大，已經大致扒出來了，對聶安這樣天生對音樂敏銳的人來說，不是什麼難題。
聶安想到了什麼，伸手去搶，關牧洵側身躲過，撲了個空。
“還我！”聲音焦急。
關牧洵舉高手，居高不下地看著少女眼眸，笑意淺淺：“我想聽你彈。”
“拒絕！”聶安墊高腳尖，還是碰不到，這樣一鬧，竟然撲到了關牧洵身上。
關牧洵挑眉，隻揉著笑，一語不發。
他的源源還是這麼口是心非。
次日一早。
聶安從家裏離開，明蘭已經啟動汽車，打算一起去山姆超市囤貨。
關牧洵作為家裏唯一一個男人，自然是要去……提袋子的。
早上八點，溫度不是很高，有清風。
停車過後，聶安從地下車庫進入電梯，能感到一陣寒氣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