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
聶安猛地往後縮。
糟，她忘了車門沒鎖。
關牧洵彎腰坐了進來，空間變得逼仄，給外麵的鍾楊甩了車鑰匙。
“你自己先開車回去。”
鍾楊非常識相。
“你自己有車幹嘛還來蹭座位！”
關牧洵滿是審視的目光，也沒覺得不要臉。
“想跟你坐一起。”
流氓得坦坦蕩蕩。
“不愧是你……算了，看在你這麼慘的情況下，允許你坐我的車。”聶安咬著下唇，一副話沒說完的樣子。
車停在紅綠燈前等待。
“網上說，”聶安微頓，“說我會給身邊的人帶來黴運。你要不，還是離我遠點吧。”
“你這些鬼話哄騙得了誰？”
聶安眨眨眼：“難道你不覺得嗎？自從你碰到我之後，倒黴的事就接二連三。”
關牧洵越聽越上火。
“說夠了就閉嘴。”
“哦，”聶安笑得開心，“幹嘛那麼生氣。”
命格這種東西，關牧洵從來不信，他隻相信人定勝天。
他現在氣色鬱結。
“那你以後怎麼辦？該不會真的要成為我的全職男傭吧。”
關牧洵笑了，“你想得美。”斂眸沉思片刻，關牧洵才說：“我手裏的錢足夠再開一家公司，脫離了家族，我總不可能活不下去。”
這麼說，是要聶安放一百個心。
聶安知道他的能力，沒有懷疑。
“你可以找我借錢，兩分利。”
關牧洵睨她，“比奸商還奸。”當初要是聶安留在國內照常生活，現在，估計也是個商業巨頭了吧。
“利息的話，”關牧洵眉目一頓，“我用自己來還，你看行不行得通？”
聶安耳根漸紅。
聶安心情驚訝，做出麵不改色的表情，實際上連手指都在壓抑顫抖。
想不出關牧洵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關牧洵的聲音壓抑，指腹輕輕在西裝褲上敲打，頗有節奏。
“你不知道？”
聶安仰起小臉，剛才打消的念頭重新翻湧而出。
“是不是我想對你做什麼，都行？”
好傲的表情。
從小聶安便是關牧洵的跟屁蟲。那時候她覺得，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人物，沒有缺點，是天神的寵兒，所有美好都向著他。
她很崇拜關牧洵，渴望能擁有關牧洵身上百分之十的優點就足夠。
可那時候，聶安學習成績一般般，根本不出挑，就連五官也沒長開，看起來普普通通。
“想好了嗎？”關牧洵稍稍提點，“不要太過分。”
哪有這樣的。
她現在是主人，關牧洵一個男傭，沒資格要求太多。
“那你就給我捶背捏肩吧。”
關牧洵頷首，雙手當真伸了過來。
——豪華客廳，燈光熠熠，卻照不亮江幼薇失去焦距的雙眸，毫無章法的腳步聲在地毯上摩來摩去。
“薇薇，我被你轉得頭都快暈了，你歇會吧。”江氏夫婦眼看女兒一天比一天消瘦，心疼不已。
“都怪你爸沒本事，沒能拉攏住關家！”